同暴躁小王爷成亲后

37、男后(1/2)

小王爷要彻底收服他?

金瑞听了这个,捂着肚子在床上笑了半日。

他有什么好收服的?

“如果不是中了那个什么‘疯娘子’,我平日里从来不惹事,也称的上‘乖巧听话’了吧?”

张管事摸摸鼻子,“好像不太称的上。小王爷说什么,您都不听,主子都是为您的身子好。薛老上次被您差点气的去见阎罗王,到今天还吃着药呢!”

“……”

“这次王爷发了狠,不会再纵着您了。您听我一句劝,什么事都别想了,专心养好身体。等您病好了,您想做什么,王爷都会由着您。”

金瑞拿起唯一的蜜饯,委委屈屈吃了。

小王爷下了令,太阳下山前,不许他走出书房一步。他以前都是跳窗跑出去,现在每一扇窗户外都有侍卫把手,就是天窗旁的屋顶,也蹲坐着两个侍卫。他这种身体,天窗是他能爬上去的么?

金瑞气的咬牙,看来这次小王爷真是下了决心要管着他。

这会儿,小王爷去巡营了,回来还早。金瑞在书房待着没事,打发下人出去后,就从书架上随便翻两本书看。

小王爷不许他看兵书,但百密总有一疏,让他住到书房来,却没把书架上的兵书全部收走。

金瑞随便抽了一本,也没坐椅子,直接挨着冰鉴盘腿坐下,认认真真看起来。

看了一会,他只觉得这本兵书里有些地方写的不尽如意,就拿起笔,趴在地上,一边看,一边骂,一边写下自己认为最好的应对之法。

有些地方,他骂的起劲儿了,书中都写不下,他还另拿了纸,洋洋洒洒写了一整张,夹在书里。

不知不觉就写了两个时辰,屋里的光线暗了不少,他也没有察觉。

张管事在罗汉榻挨着的那个窗户外低声问:“王妃可还在睡?若是已经醒了,请让我进去掌灯。”

“你进来吧。”金瑞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将书合上,放到书架最上面那一层。

他站起来后,才察觉自己的胳膊腿儿都是麻的,腰也酸痛的厉害。

“王妃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张管事将屋里的油灯点上,看了看冰鉴,里面的冰还有很大一块。

“一直躺着,自然热一些。”金瑞扶着腰,在圆桌前坐下,“好饿,晚膳好了么?好了,就让我先用,不等王爷了。”

张管事笑道:“您睡觉向来没个时辰,灶上随时给您备着饭呢。马上就让人送来,今天晚上是小王爷特意嘱咐的一个药膳,放了九九八十一种珍贵食材呢,熬出来只有巴掌那么大一碗,这可是一百两黄金熬出来的好东西。”

一提到药膳,金瑞嘴中就发苦,他端起桌上的茶,吃了一口,只觉得自己咽了一口黄连水,苦的他五官都扭曲了。

张管事一看就知道金瑞不想吃那碗药膳,他让人端了来,仔细交代金瑞,“王爷说了,一口不许剩。”

金瑞同勺子搅弄碗里熬的浓稠的药膳,不高兴地嘟囔,“若是我就剩呢?”

张管事没答金瑞的话,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两个侍卫,一个拿着块半人高的宽板子,一个拿着一条长凳。

金瑞怯了怯,“怎、怎么我若不吃,还、还打我不成?”

“王爷哪儿舍得打您?你若剩一口,我就要挨一个板子,剩两口,我就得挨两个板子,您要是不吃,我就是个死罪。”

金瑞气绝,“他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

张管事道:“王妃,王爷以前都让着您,现在王爷是下了决心要重振夫纲,您就低低头,顺他一回不行么?”

这又是劝,又是威胁,金瑞只得端起碗,一口一口吃下又酸又涩的药膳。张管事还不住地在旁边催促,说这药膳不能放的时间长了,时间一长,功效就差了。

本来因为看书,他已经有些疲乏,吃完药膳,却又突然来了精神,好像四肢百骸都很舒服。他很想躺下,不是因为累或困,而是因为身体太舒服了,反倒让他想躺下来。

看来这药膳果然是好东西。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张管事,你方才说这药膳不能放的时间长,可你还说过灶上一直备着我要用的饭,难道这药膳放在灶上一直热着,功效就不会减?”

“王妃说笑了,灶上每个时辰都会做一锅药膳,您什么时候醒来,都有功效最好的一碗供您用。”

“每个时辰都做?”金瑞惊了,“你不是说这一碗值一百两黄金么?”

“是。”

金瑞惊得从罗汉榻上坐起,“那每日要花多少银子在这药膳上!他疯了么?”

“您若吃了,身子好转,花多少钱都是值得。您以为您平时一个时辰一碗的药就不贵么?千年万年的人参,高山雪原上的雪莲,还有四月飘雪才会长出的汼芮草,王府存了多少年的珍宝,您一个月就吃完了,后面吃的药,都是花重金四处买来的。您总是纵着性子说不吃,一碗一碗的银子丢出去,王爷从没心疼过,只是气您不知道保重自己的身子。”

金瑞的手指不自觉去抠夏簟边缘的玉石,眼圈一点点泛红。

小王爷怎么能待他这么好?

“王爷让着您,是您管不住自己的性子。现在让王爷来管着您,或许身子就养好了。”张管事在旁边,轻轻给他扇着风,“银子可以浪费,王爷的心,您可别辜负。”

*

军营,夜深千帐灯。

夜里起了大风,董耿撩起帐篷进来,风也趁机窜入,惊动案上烛火。

小王爷用手护住烛火,对于缠着他禀告军情的将军,有些不耐,“西乐国的事,本王已经知道了。虽然他们多次出兵抢劫咱们的粮草,但好在不伤百姓性命,可以延缓出兵。”

薛臻齐道:“王爷说的对,夏季水草丰美,正是他们兵强马壮的时候,咱们这个时候出兵,代价太大。不如再等上两个月,北疆入冬早,等白雪皑皑封了他们的河,枯了他们的草,咱们再打过去,相信不会费什么力气。”

“可他们实在烦人!不是来这里偷些粮草,就是去那里偷些战马,将士们不胜其扰!这个男后最好祈求别落在本将军手中,否则本将军要一刀一刀把他的肉割下来吃!”沂水营的彭将军还是不甘心,问小王爷,“这事,能不能请教王妃?那个男后会用奇兵,咱们王妃也是用兵如神,难道会怕他?”

薛臻齐满意颔首:“就是,大元宝要是出手,那个男后还能猖狂到现在?”

“薛老还是不要轻敌的好?”董耿道,“这个男后在用兵上,恐怕不输王妃,甚至,更在王妃之上。”

“胡说八道!”薛臻齐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他虽然经常被金瑞气的吐血,可打心里钦佩金瑞的本事。

别人骂金瑞,他一般都会加入,一起骂。可要骂的是金瑞没本事,那他不但不会跟着骂,还会站出来维护金瑞的名声。

在金瑞有才这一点上,他是坚定的拥护者。

“好了,关于王妃的事,到此结束。”小王爷更是不耐,“王妃以前教了你们多少东西,早该出师了,不要遇到事情就想着把他请过去。”

彭将军讪讪道:“这不习惯了么?不过说实话,王妃的本事,属下就是学一辈子,那也学不完呐。遇到棘手的事,还得王妃出来指点一二。”

小王爷冷声斥道:“彭齐,你给本王记住了,他如今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不是军师,带兵打仗的事,不许问他。你解决不了的事,还有本王。”

彭将军垂头应“是”。

当年军师在时,连小王爷遇到事,都是追着军师问。整个江北的天,可以说都是军师撑起来的。

后来军师失踪,小王爷一夜长大,处理事情游刃有余。大家都在私下暗暗说,小王爷其实也很有本事。

军师的那些手段,小王爷学了个七八成。

且论起做事干脆果断上,小王爷更胜军师一筹。

如今的江北,没有军师可以,没有小王爷,万万不行。

彭将军他们还要赶回自己的营地,吃了口烤羊腿,就都散了。营帐中只剩下了董耿、路坷、薛臻齐陪着小王爷继续处理军务。

小王爷让路坷先送薛臻齐在旁边的帐中歇下。薛老年纪大了,走不得夜路。他处理完军务,还要连夜赶回王府。

薛臻齐走之前问他:“老夫听说您和大元宝闹了些不愉快?”

“假象。”

“那把他困在书房,不许迈出一步,也是假象?”薛臻齐道,“以前他还能偷偷溜出来找老夫,现在别说他溜出来,就是老夫想去看看他,也进不去。王爷,大元宝的性子,您知道的,他不服管。”

小王爷继续写字,并没有丝毫停顿,“他不服管,就管到他服管为止。”

薛臻齐拧眉:“您这是做什么?”

“薛老,他的性子,你再清楚不过。他任性,心思又多,要是事事都纵着他,你信不信,他明天就能死给本王看?”

薛臻齐噎住,他信。

“但也不能太拘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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