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臻齐:“……”
最后两人走的时候,薛臻齐又吃了一粒白鹤回魂丹,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
被抓回主院,金瑞有些不好意思,回去后接过穗儿递过来的茶盏,亲自喂到小王爷的唇边。
小王爷接过来,反而喂他喝。
他早就渴了,在薛臻齐屋里说了半天的话,连口茶都没招待。
不过这会也不好挑薛臻齐的待客之道,毕竟他就是渴了一会,薛臻齐半条命都没了。
一口气喝了半盏,因为喝的急,他还呛到了,扶着小王爷的肩膀,咳了半天,咳的眼睛红红,耳尖红红,一副可怜巴巴受了虐待的模样。
小王爷见状,本就没几分气势的叱责,又咽了回去。
最后软趴趴扔出两个字“禁足”,这事就算翻篇了。
金瑞根本不在乎禁足,他一直就不被允许出主院。反正只要他想出去,侍卫和下人也不敢怎么拦着。
“我和董耿的对话,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嗯。”金瑞知道小王爷不可能让他帮忙,他以退为进,说,“我就是听到这个名字,觉得耳熟,想着以前肯定认识唐屏,好奇他到底是谁。想问你,你肯定不跟我说,别人也都不理我,想来想去,只能找薛老聊一聊了。”
小王爷的心腹们,除了薛老这种老人家,心里都明白小王爷对金瑞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所以都配合小王爷把军师变王妃。
只有薛老,一心以为金瑞当王妃,是小王爷的惩罚,非要让王妃变军师。大伙去解释过,可薛老不信。
因为在薛老眼中,小王爷饱受军师摧残,就是喜欢一头猪,也不可能喜欢金瑞。
小王爷见金瑞乖乖巧巧的模样,心中那点怒气全消,揉了揉金瑞仍旧发红的耳朵,轻声说:“你确实同唐屏认识。说起来,他同我一样,在你这里学了不少本事。”
“他比我大几岁,听说还是唐岳山的后人,我能教的了他?”
“本来是薛老教,你和我们一起听学。没几天,你就不服气,上去自己讲,后面就变成我和唐屏几人,还有薛老,一起听你讲学了。”
金瑞:“……”
以前的他也太狂了些!
“所以,算起来,唐屏是我的弟子?”
小王爷生怕金瑞这般想,连累自己也比金瑞矮了一辈,以后更没地位,忙摆手说:“不算不算,如果这样说的话,那薛老都成你弟子了!”
“薛老就是我弟子。”金瑞心道,他是薛臻齐的师叔,薛臻齐自然可以算是他的弟子辈。
“你脸多大?”小王爷伸手在金瑞脸上掐了一把。
金瑞吃疼叫了一声,低头在小王爷手腕上咬了一口。小王爷手下留情,他可不留,使劲在小王爷手腕上咬出两排深深的牙印。
小王爷吃疼,抽着冷气骂他:“脾气越来越大了,连本王都敢咬。”
金瑞吐出手腕,哼唧:“我是你的老师,有什么不敢的?你少岔开话题,继续说,唐屏同我可亲近?”
“说不上亲近。当时董耿他们也一起听你讲学,他虽然才智过人,可架不住人多,你忙不过来。不过要认真说起来,你还是有几分格外欣赏他的,还问过他的祖上,去过他的家中。”
“当时,你可陪我去了?”
“没有。你那时跟个猴子似的,这里窜一窜,那里跳一跳,一会都不得闲,我公务缠身,哪有工夫时时陪着你?”
不过半日功夫,关于唐屏之死,金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逝者已逝,不聊他了。”金瑞岔开话题,开始脱外袍。
小王爷皱眉抓住他,金瑞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感兴趣的事,怎么可能说收就收?
“怎么了?”金瑞冷不丁被他抓住,疑惑问。
“没事。”小王爷心思一转,放开金瑞的手,顺势去抓他的衣袍,“你别动,让本王来服侍你宽衣。”
金瑞索性张开手,下巴搁在小王爷的肩上,享受小王爷的服侍。
他确实也累了。
“王爷,你能不能答应我,不管我是什么人,你都要像现在这样待我?”
“嗯?”小王爷抱住他,“你能是什么人?你就是本王的大元宝。”
“那如果我做了对你不好的事呢?”金瑞的眼皮开始打架。
小王爷恶狠狠道:“那就把你锁在床上,让你一辈子不见天日!”
“哦。”金瑞意识已经不太清楚,含糊问,“锁在谁的床上?”
小王爷:“!!!”
你想锁在谁的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那一夜,没良心的金瑞睡的香甜,小王爷在床头磨了一夜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