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两遍没人回答,两个村长惊慌的转身,踉跄的往外跑,边跑边说:“这是你们丁家的事,跟我们无关,跟我们无关!”
嘴上说跟他们无关,可那语气,分明就是心虚,想要逃避什么。
两个村长一走,围观的人也追了出去,没一会家里就空了下来。
我爹这才过来扶我妈起来。路过二叔身边,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跟二叔说:“事到如今,你自己看着办吧!看好丁宁,他可是我们丁家的独苗。”
二叔一听,整个人都精神了,吐掉嘴里的烟屁股,擦了擦手上的血,准备大干一番的样子。
我爹走到门口,看见二叔的样子,停了下来警告二叔说:“但你要记住一点,三十年前的事,到此为止。”
别看二叔在外面闯荡,见过世面,其实二叔和我爹相差十岁。因为高龄产子,奶奶生下二叔没多久就过世了,基本上是我爹照看,跟我一样都怕我爹。
二叔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头上的伤,让我跟着他搬到老宅里去住。
跟我们一起搬过去的,还有三具尸体和红棺。
老宅坐落在山腰,三十年没住人,早就破败不堪,二叔勉强倒腾出两个房间,左边的屋子用来搁尸体。
红棺就放在右边的房间,二叔在旁边搭了个小床,说我以后就睡上面。
闹了这种事,大人都不敢单独睡,何况屋里还放着棺材,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我是坚决不同意。
二叔半开玩笑的说:“里面装的是你媳妇,你不住这屋?谁住?”
我白了二叔一眼,没搭理他。
天黑后,二叔劈了三块木板,给爷爷他们立牌位。
陈瞎子的牌位上写的是:走阴人陈桂芳。
走阴在农村不是什么稀罕事,跟灵媒一样,通过他们走阴,可以让活着的人跟死去的人搭上话。
老辈人说走阴人能下到阴曹,只是真假也没人见过。但走阴人和大先生,在农村都是比较吃香的行当。
陈瞎子要是有这能耐,我怎么会没听人说过?
张老头的牌位上,二叔只是简单的写了一个名字:张天德。
爷爷的牌位二叔倒是写得很认真:守阴人丁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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