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如此多娇

20、我太难了(5/5)

羊献容看着倔强的女儿,无可奈何,接过诏书模板,“你不要突然出现在你父亲面前,他一旦激动,只晓得抱着你又哭又笑,连笔都握不稳,何谈抄书。”

羊献容到了室内,太上皇司马衷正在玩投壶,十投九不中,竹签落了一地,乱七八糟。

清河低着头,站在帷幕后面,不敢出声。

司马衷见妻子进来了,丢了竹签,抱着羊献容撒娇,“容儿,我们去堆雪人吧,里头好闷。”

羊献容简直把丈夫当做儿子哄,“乖,听话,等大雪停了我们就去堆雪人,现在外头雪太薄,只能堆个小矮人,多无趣啊。等雪下的厚了,我们堆个大的,好不好?”

司马衷这才罢休,“要堆个像清河那么大的雪人,容儿,我想她了,她怎么还不来看我们?我要生气了。”

帷幕后面的清河终于忍不住了,落下泪来。白痴父亲是爱她的。

“你看外人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的,多冷啊,会把清河冻坏的。等雪化了,天气暖和了,清河就会来看我们。”羊献容铺开两个卷轴,“我们比赛抄书,看谁写的又快又漂亮。赢的那个得一壶酒。”

听说有酒喝,司马衷立刻转移了注意力,提笔抄书。

司马衷的书法是嵇侍中所教,飘逸端正,从字迹看一点不像个白痴。羊献容故意让着他。

“写好了!我赢了!”司马衷高兴得手舞足蹈。

羊献容取了印玺,盖在诏书上,“你稍等,我去拿酒。”

帷幕后面,清河的靴面都被眼泪淋湿了,听到母亲的脚步声,她赶紧擦干了眼泪,低着头接过诏书,低声说了句“母亲保重”,然后转身就走。

羊献容看着地板上残留的泪痕,捂住了嘴巴,无声哭泣,母女的眼泪在地板上融合。

司马衷催促:“容儿,酒呢?”

羊献容擦干眼泪,强扯出一抹笑容,“再等会,我把酒烫一烫,喝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