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拿错剧本后修罗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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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态不一样,但不想让师兄们离她太近的中心思想还是一样的。

木屋里,便这样寂静下来。

苏景泽和往常一样,为虞若卿煮了壶水果茶。

这是只有她拥有的特殊对待,一瞬间,虞若卿仿佛也回到最开始,见到盲眼的美人师兄,看他小心翼翼地接待自己,心中保护欲与当反派的职责互相打架。

只是苏景泽一转过身,她便一顿,回到了现实。

苏景泽的眼睛差不多恢复正常了,他也不再软弱自卑,一举一动都有大家风范,举手投足优雅从容,哪里能看得见曾经的样子?

“当初卿卿第一次救我,我便遗憾自己软弱,竟然连请你喝茶都不敢开口。”苏景泽将水端来,他笑道,“如今我的茶壶里有了水果香气,每每自己品尝的时候,总会想起卿卿来,便觉得口中有了丝甜味。”

不知是不是苏景泽眼睛痊愈的原因,虞若卿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温和又带了些滚烫,就像……

就像韩浅看她一样。

这个念头让虞若卿一顿。

她已经习惯了目盲的师兄,也习惯了苏景泽温柔的一面,他忽然这样看她,让虞若卿有点不习惯地避开苏景泽的目光。

“我、我还觉得自己当初太凶了呢。”她磕磕巴巴地说。

苏景泽感受到虞若卿的不适,他轻轻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又恢复了往常温和的样子。

虞若卿这才松了口气,小口小口地吃起灵果来。

过了一会儿,苏景泽说,“我们师兄弟几人当中,师妹对我关照最多,我该敬师妹一杯。”

“师兄,你今日怎么这么客气?”

虞若卿没有想到苏景泽的举动,她连忙举起茶杯,另一边,苏景泽已经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苏景泽原本柔和的眼角已经带了微醺的红,他注视着虞若卿。

他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敢,便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个干净。

放下杯子,借着酒意,苏景泽说,“师妹对我这样好,是因为我与你而言是不同的吗?”

虞若卿有点慌,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虞若卿低声说,“师兄本来便是特别的,这世上只有一个苏景泽,谁也不能代替。”

然后,她便眼见着苏景泽红了眼眶。

过去他哭的时候是自卑的,如今一滴泪落下,苏景泽身姿仍然笔挺如松,明明眼眸带着微醺的红意,有些不同平时的魅人,可神情却仍然是清冷的。

两种气质在他身上,反而更显得这滴泪的脆弱。

其实苏景泽自从知道韩浅也喜欢师妹,便觉得自己输局已定。

目盲时他看到虞若卿纯净的白光,与韩浅深沉却纯粹的黑色,当时还心中疑惑他们二人颜色相配。

后来,苏景泽更是意识到,韩浅和虞若卿是同类人。

他们都很强大,坚定,天性对所有人拥有保护欲。

韩浅在努力救他们所有人,虞若卿也是如此,可唯独他们彼此之间,是完全平等、可以互相依靠合作的关系,而不需要一方拖着另一方走。

虞若卿什么都不懂,她没开窍,她对谁都很好,偏偏对韩浅最小气,偶尔像是孩子般对他顽劣,可这不正是代表她待他的不同吗?

他注视着虞若卿,轻轻地说,“是师兄无能。若是我更强一点,更可靠一些,师妹会青睐我吗?”

他又说,“如果我一直目盲残疾,师妹会一直对我好吗?”

苏景泽其实知道所有的答案,也知道自己会输,但是他不甘心。

他知道这次韩浅回来之后,恐怕有些事情要变了。

他想说很多话,甚至想直接告白,哪怕得到一个拒绝,可却又害怕这样的后果,让他们之间表面的关系都被拉扯掉。

可是当苏景泽忽然看到对面的姑娘头压得越来越低,像是个小鹌鹑一样,他忽然意识到,他吓到她了。

在秘境里九死一生都没怕过的她,如今却低着头,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苏景泽忽然心中更不好受了。

他喜爱虞若卿,但更希望她永远骄傲,永远快乐,而不是露出这样的表情。

苏景泽伸出手,想附在虞若卿的手背上,抬起来一点,手指却又缓缓蜷缩着退了回来。

“卿卿,对不起……”他轻声说,“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往日习惯了苏师兄的温柔话语,如今却变成了另一个意味。

虞若卿缓缓拉开距离,她小声说,“师兄,我,我先回去了……”

她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样的场景,只能逃一样离开小木屋,离开眸中悲伤注视着她的苏景泽。

虞若卿只想将逃离这里,她脑子乱乱的,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回去的路上,虞若卿一直在发呆。

就连系统都忍不住担心的问,“宿主,你还好吗?”

虞若卿这才恍然回神。

她低声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霍修远和陆元州过去总是嘟囔她要男女大防,可她不理解这有什么意义,通通抛在脑后。

可如今她方才发觉,是不是自己的错,是不是自己没有男女大防,才让那么好的苏师兄对她产生错误的感情?

都是她的错。

虞若卿浑浑噩噩地回到侧峰,一路上苏景泽的话和神情一直在她脑海里打转。

感情这种事情像是玻璃,打碎了忽然便懂了,她不由得开始翻过去的记忆,这才后知后觉苏师兄对她的感情竟然一开始便埋下了。

她趴在桌子上,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呢?

就在这时,她感受到戒指里传来这两个月熟悉的轻微响动。

她拿出韩浅赠与她的白玉球,发现它又开始发亮了。

整整两个月,虞若卿一直没有过任何回应,可白玉球仍然天天亮起,她甚至能想到韩浅握着白玉时的样子和表情。

她将白玉球放在桌面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白玉球发光。

看着看着,虞若卿莫名有了些委屈,她的眸子湿润了一些,像是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缓缓地伸出手,用食指轻轻地抵在球上,注入了一点真气。

另一边,回去的路上。

韩浅站在飞舟船头,双手负后,注视着地面的山川河流。

就在这时,他感到手心微微一热。

从送出去便沉寂了两个月之久的小白玉,终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