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福成脸上笑容逐渐敛起,沉默了一会后,忽然说道:“将军如今已官拜二品,自然是可以在这种事上置身事外。可是我不同,一个小小四品,若是随波逐流,随便一个浪花,都有可能把我拍死了。安定不比其他地方,现如今二皇子和三皇子都盯上了这,我这位子是如坐针毡啊!这次吴靖过来这里,又岂是真来游山玩水的?”说着,他看着沈威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恳求:“我知道,你因为当年之事,始终心有芥蒂。当年之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妥。这些年,我虽从未说过什么,岂是也只是碍于面子,但心中早已知错。如今我已是进退两难,还望将军看在往日情分上,给指条明路!”说完,就要伏身跪倒。
沈威瞧见,连忙伸手拦住,皱眉喝道:“余福成,你这是做什么!”
“请将军指条明路,否则福成一旦选错,那就是万劫不复啊!”余福成抬头看向沈威,眼中竟已浮现泪光。
沈威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微冷,当年他也是这般。只是,当年心软,如今可不会再心软了。定了定神后,沈威叹声道:“你也知道,我常年身在边疆,这朝中之事,素来不热衷,也不了解,如何能给你指引明路?你若非要问我,那便是站在陛下这一边。无论立储一事结果如何,陛下始终是陛下,这总是没错的!”
余福成对这话并不满意,又道:“话是如此没错。可二皇子和三皇子不见得能由我如此。”
沈威一听,眉头一皱,莫非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已有什么动作?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二皇子如何,他不清楚。但三皇子,他大概还是知晓一些的。
余福成刚也说了,这安定不比其他地方。二皇子和三皇子看重,陛下同样会看重,他不会由着他们乱来的。
其实,在沈威看来,余福成的这种危机感,大可不必有。安定的重要性,决定了他这知州有足够的筹码,可以在这立储一事中,明哲保身。
二皇子和三皇子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冒险做一些激进之事,那才是真的断送一切可能。
不过,这些话,沈威觉得没必要跟余福成说。
因为余福成今日这番姿态,似乎并不是为了在他这里寻个‘明路’,而是想要探探他的口风。
他想到那个吴靖,莫非这余福成已经与二皇子站到了一处?
“将军……”余福成见沈威不做声,轻声提醒。
沈威收起心头思绪,看向他,道:“你若是担心二皇子和三皇子对你不利,那这样,我回头安排一人留下暗中保护你。”
余福成听后,眼神复杂了一下后,连忙感激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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