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赶紧应了声是,一甩肩上白布巾,一溜烟跑了。
趁着厨房备菜,陆景行带着一大三小把整个凌江楼大致转了一遍。
就像是从外面看上去的一样,这凌江楼有一半是凌空立于水上的。走到最外面的廊台处,低头间就可见脚下江水滔滔,这会儿正是天光正好,碧青色江水上游船渔船交错,游船上欢声笑语,丝竹管弦咿呀。而那渔船上带着宽檐竹编帽的渔民每一次大网洒出,再收回来时便是满网耀了人眼的鳞光点点,不甘被网住的江鱼甩着尾巴跳跃在甲板之上,被捡回木桶知州运到岸边后,自有酒楼散户前来争相采购。
“听说这沧江里盛产一种红尾鲈鱼,肉质肥美鲜嫩?陆公子,不知在下可能有幸品尝一番?”
陆景行一笑,“这鲈鱼羹是凌江楼招牌菜品,自当让李姑娘和您家三位小弟子吃得尽兴!”
易掌柜从后方走过来,“三少爷,李姑娘,菜已备齐,烦请入座吧!”
陆景行点点头,看向李孑:“李姑娘,请!”
临江阁。
凌江楼里首屈一指的大包厢。
面朝江水,格局宽阔,在这么个地方吃饭,光是身处其间,就是一种享受。
更不用提桌上由凌江楼首席大厨精心烹制的饭菜。
在海上吃了将近一个月的水果和海鱼,终于能吃上别的食物的五个人愣是在席间说了不超过十句话,全程都在吃吃吃了。
鲈鱼鲜美,江南的菜色比起漠北和雍京少了几分厚重,多了几分清淡。
要说最大的特点,便是鲜。
鲜的舌头都要吞掉了。
陆景行吃了五分饱,抬头见对面的一大三小还在挥舞着筷子,遂站起身倒了几杯解腻的果茶递过去,又略略告辞出门走到柜台,不一会拿了一枚拴着小木牌的钥匙回来。
等到李孑用完饭后喝茶的时候递了过去,“李姑娘,这是凌江楼甲字三号房,听闻您是带着三位小弟子游学而来,在这苏陵府的时候,您便住在此处吧,也好让陆某尽一翻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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