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森含含糊糊说了一堆,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应,其实也没办法给出回应。
近些年病人所谓的“弱势”群体势力越来越大,医闹越来越多。再加上法律上的“完善”,医生已经被人从原来绝对强势的地位上拉了下来。
现在为了明哲保身,这样的医生自然会越来越多。
医生其实最根本的性质和修理工差不多,褪掉高学历的外衣后就是个手艺人,救人也就是混口饭吃而已。修理工修再糙的东西都难免出现问题,何况修的是人这样精密的肉身呢。
所以说吃一堑长一智,他们抛弃了本心,有了一套全新的行事准则。
不该我插手的我不管,不是我收的我不管,不是我科里的我不管,上面没强制要我管的我不管,我下班了我不管......反正多做就会多错,少做自然少错,而不做说不定真的就会一辈子无错。
这些听起来也算无奈之举,但到了祁镜的耳朵里,也就是在为自己的无能寻找理由罢了。
“说完了?消消火,他们也不容易。”
祁森笑着起身给儿子倒了杯水,说话非常官方,“以后我开会的时候会知会底下人,让他们把这事儿多抓一抓。”
“抓一抓......”祁镜被他爸给逗乐了,“上头定下来的规定,别人也只是照做罢了,你怎么抓?”
“那你让我怎么办?”祁森摊开双手,显得很无辜。
“办法当然有了,就看你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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