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世道不同了,升职称要进急诊轮转,他想退休时拿个好待遇,就只能来急诊科报道。
这可苦了搭班的同行。
张杰义是出了名的三不管,快死的不管,看不懂的不管,不属于他科室的不管。
本来需要内分泌知识的急诊病人,无非就是甲亢和糖尿病。现在算上不能死和他不懂的,剩下的也就没什么人了。
只要走绿色通道120送来的所有急重症,都只能靠陈霄一个人兜着。
陈霄非常务实,在青年这一档里也是排的上号的。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的地位,自然对祁镜没什么好感。
一个在医科大学混吃等死的后辈,就算乘着父辈栽好的福荫也混不出什么名头。当祁镜说自己能教读片时,他差点没笑出声来:“怎么,祁大公子也懂这个?”
祁镜知道他的难处和压力,所以没多说什么,拉着李玉川往ct上看了一眼:“发烧待排?”
“刚送来,在发烧通道隔离着。”
张杰义在旁喝着清茶,双手挽在胸前并不说话。病人的病历、既往史、症状都是陈霄一个人在介绍:“肺底部有明显的斑片状影,已经在做培养了,这要是.....”
祁镜瞅了会儿,问道:“有胸片嘛?”
陈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ct已经看出是肺部感染了,还看胸片干嘛?”
“你不是要排除sars吗?”
“看片能看出是什么细菌感染?”陈霄轻笑了一声,从桌上抓了一张胸片插进了读片器里,“你还真够厉害的。”
“再厉害也比不上放射科那些老家伙。”祁镜看着面前那个黑白相间的胸腔影,问道,“放射科给结果了吗?”
“刚拍完的,还热乎着,哪儿那么快。”
“应该是克雷伯菌。”祁镜用手指点了胸片右肺中间那一大片灰白色的裂痕,“这是典型的叶间裂下坠。”
陈霄还是有些本事的,虽然在消化科工作,但对普通呼吸系统感染也有些心得。他见祁镜竟然给出了答案,也就收起了玩笑:“这儿有些多发的气囊,我倒是觉得像金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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