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员、螺母、东西太小、铺巾盖在身上......这些关键词成了那些病人家属忍受病痛时的谈资。
从这些零散的信息中不难捕捉到细节,没一会儿就有人猜到了其中的重点,讯息在嘈杂的急诊间内迅速传播。
就像滴入清水里的墨汁,稍稍搅动就能立刻化开。
谷良刚离开清创室就有一位热心大妈凑了上来关心道:“里面的小伙子怎么样?弄下来了吗?”
“没......”谷良没看人,只是下意识地答了一句,答完就后悔了。
“啊哟,啧啧啧真可怜,说不定一辈子幸福就这么没了哟。”
“啊,真没拿下来啊,太可怜了......”
“刚才我看到的,还是个挺俊的小伙子,应该还没结婚呢。”
“可惜了可惜了......”
就在这样的感叹与不甘中,清创室的小伙子莫名其妙成了这些大爷大妈的“心头肉”,关心程度绝不亚于自己。
十多分钟后,神经外科的一位主治跑了过来。
他是祁森的学生,从研究生时就跟着他直到博士毕业。祁森成为院长后,神经外科内部新老阶层随之变动,他也就顺势上到了主治。
祁镜还在和诊疗室里的一位病人聊着既往病史,看到卫文楚走了过来,笑着打起了招呼:“卫哥,你怎么来了?”
他晃了晃手里拿着的一个电钻,笑着指了指清创室:“会诊呢,哪知道谷良叫我下来当木工。”
“哦,那颗套圈了的螺母,还没解决吗?”
“没呢,消防员试了很多办法,没用,已经都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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