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堕落并快乐着,反正要死要活。
邹摄揉着酸疼的老腰,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跟夏尔没羞没臊的,正事可不能忘了。周导的新电影还有二十几天就杀青,插曲什么的确实要着手准备。
连续几天的暴雨结束,扑面而来的青草气息沁人心脾,鸟鸣,花香,明媚的阳光。山上一片绿意映衬之下环境幽静而清新。
周导捧着老年人搪瓷缸,老神在在地与邹摄对面坐着,啜着茶。瞄一眼邹摄,再瞄一眼邹摄。
不愧是享誉全国的大导演,不需要说一个字,凭眼神就能集尽猥琐之能事。不过他对面坐得也不是一般人,如果别人被这样看,早没脸见人了。然而邹摄的脸皮金刚钻都钻不透,理直气壮外加得意洋洋。
“我赢了。”
见羞不到人懒得浪费眼神,他直接来实际的:“给我写三首插曲。”
邹摄:“……狮子大开口。”
“不然呢?”
周导秀气的眉毛一挑,经典嘲讽脸:“我们打赌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我赢了你就得给我写插曲,赖可赖不掉。”
“你这破电影要得了三首插曲吗?”
“什么叫破电影?那叫艺术,你懂屁!”
周导吹胡子瞪眼,“告诉你邹摄,愿赌服输,今儿三首你可一首不能少!”
邹摄没想赖,虽然她脾气不好,但信用没问题。
“我又没说不写。”
写几首歌她是无所谓了。上周导的一部电影,宣传效果比什么都得劲。虽然以她的名气并不需要,但锦上添花也没坏处。
邹摄喝不惯苦丁茶。
看周导喝的有滋有味的她想要,结果给她泡了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太他妈苦了!
“对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把素材剪一剪给我。”邹摄皱着眉放下杯子。一手搭在椅背上,慢吞吞侧过身去,“我最近很闲,东西给我方便先找灵感。”
她现在是坐直了腰酸,弓腰久了又背酸,反正怎么都不舒服。周导看她一会儿换个姿势一会儿换个姿势,跟屁股底下跟长针似得,眉头一抽一抽。抬脚一脚踹了她的板凳腿,“再磨牙一样扭,你就站着!”
邹摄心里把夏尔骂死,扭头瞪他。以为她想吗?她也很不舒服啊!
“素材明后天给你……”
周导斜眼看她,意有所指,“年轻人追求激情我能了解,你也别太过分!夏尔那小子还有露上身的戏,好好一张皮子,瞧你把他挠的!”
“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
邹摄不满,“我也是很羞涩的人好吗?说的好像我多饥渴似得。”
“难道不是?”周导翻白眼,“夜夜笙歌。”
“滚!”是她想的吗?还不是夏尔那小子骤然开荤,人疯了。“说话注意点啊,我也是一位美丽的女士,小心我报复你哦!”
“哎呀我好怕,”周导不疼不痒地喝了一口茶,矫揉造作地嚷嚷,“一会儿我就给韩嘉恒打个电话。他上次还说好久没见你了,问你最近在我剧组里忙什么。要找个机会过来,好好跟你聊聊。”
邹摄:“……”
“怎么?”周导看她憋屈就高兴,“要不要我帮个忙?”
“周!星!星!”
周导一愣,杯子啪地一声放地上,黑着脸掏手机:“你再叫这个名字试试!”
“是你先惹我的!”邹摄咬牙切齿。
“破事一大堆,心里有鬼怪谁!”
“周星星!”
周导脸气紫了,当场就拨通了韩嘉恒的电话。邹摄脸色一变,瞬间一个飞扑过去抢下来按掉,磨牙似得改口道:“克里斯周。”
周导哼了一声,勉强原谅她:“老子最讨厌那个名字了,下不为例。”
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活得这么矫情,邹摄嗯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妥协。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怕韩嘉恒?”周导实在很好奇,韩嘉恒对别人冷漠,对她可从来都关爱有加,“该不会你真跟他是男女朋友吧?怕在外乱搞被他发现了,然后被打死?”
“不是!”邹摄不想提韩家的事。
虽然韩家人对她不错,但邹摄很不想别人知道自己是韩家养女这件事。老实说,出于说不出来的自尊心。假的就是假的,狐假虎威对她来说是件很羞耻的事儿。以前可以模棱两可,现在是很讨厌别人把她误认为韩家小姐。
她只是寄人篱下,并没有成为韩家主人,就这样。
“那为什么?”
周导真的好奇,韩嘉恒三番五次打电话来追问。如果不是知道他是gay,估计早就飞过来抓奸了。
“从小一起长大,他比较照顾我,所以关系有点像兄妹。”
“这样啊……”
“嗯。”
“好遗憾,还以为能亲眼见证现实版灰姑娘与王子呢。”周导耸了耸肩,酸不拉几地感慨,“果然人生没有童话。”
乱七八糟扯了一通,邹摄又跟他去看了剪辑。
“如果没问题,我明后天回去。”邹摄在山区醉生梦死了这几天,终于想回到积极向上的人生中了,“你剪出来就寄到我家,OK?”
周导没意见,事情就这么定了。
晚上夏尔那小子,又悄默默摸进了邹摄的房间。
邹摄看在后天要走的份上,陪他胡闹。
当然,也是因为他这么热切享受的态度,刺激了邹摄那颗身为女人的虚荣心。结果邹摄这边一配合,夏尔就彻底放飞了自我。年轻人的精力真无法想象,晚上折腾这么晚,第二天依旧能精神奕奕。
天气转好,剧组恢复拍摄。
邹摄在床上躺了半天,下山找人帮忙搜行李箱。
当地人对山地很熟,找东西也很方便。花了三个小时,在一个沟壑里找到了邹摄的行李箱。虽然箱子裂开了,里面的衣服也被大雨溅起的泥水弄得不能看,但好在东西一样没丢。
邹摄蹲在行李箱前,拿一个木棍在里面戳,挑挑拣拣。
手机没电了,但好像没坏。钱包里东西一样没少。邹摄付了当地人费用,回头看见夏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后,又拿他的手机拍个不停。
“你到底在拍什么啊?”
邹摄一棍子指着他,“不准拍!”
夏尔嘿嘿一笑,按了手机,帮她把箱子拎进去。
当天晚上夏尔下戏,邹摄就把要回帝都的事儿说了。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给手机充电。夏尔最近脾气渐长,当场就心情特别不好。拧着眉,直勾勾地盯着你,直把你盯得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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