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睡不好,分明是嫌自己说她胖了。姜二爷夹了半个肉丸子放在闺女的碗里,劝道,“就你的直肠子,等不到睡觉就消化了,吃罢。”
姜留……
江凌也道,“饭后咱们去练会儿棍再睡。”
跟着白夫人扎了几个月的马步后,姜留终于开始学棍法了。她应了一声,开开心心开始啃肉丸子,一家人才又安心用饭。
饭后,姜慕燕没有跟弟弟妹妹一起去前院,她陪着父母一起在庭院中散步。院里的桃树褪去叶子,露出或粗或细的树枝在一起纠结着,犹如姜慕燕此时的心情。待母亲回房歇息后,姜慕燕在心里鼓了好几次劲儿,才敢开口将父亲请去书房,与父亲商量道,“父亲,女儿想去藏云寺为外祖母求药。”
姜二爷眉头皱紧又松开,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起来说话,你外祖母是心病,不在药上。此时天寒地冻,连青山上不去。”
姜慕燕跪得笔直,鼓起勇气抬起头道,“女儿知道,就算求来神药,许也救不了外祖母的病,可女儿还想试试。当年曾祖母……和娘亲病重时,父亲也去求药了,当时也是冬天。”
曾祖母是景隆二年三月初病逝,娘亲是景隆三年二月下旬病逝,她们病重时,父亲去藏云寺求药,必定是冬日或早春,山上积雪未消。姜慕燕觉得父亲能上去,她也能上去。知道澄空大师就在上便,若不去试试,她余生难安。
姜二爷看着大闺女,第一次觉得她也不是处处随了她娘,性情里还是有些像自己的地方。起身将她拉起来,姜二爷耐着性子劝道,“澄空脾气执拗,你去了也未必能求下药来。如今的太医局提举关舒予医术也是出类拔萃,为父请他去升平坊为你外祖母诊治,你看如何?”
父亲的手很暖,姜慕燕忍不住哭了起来,抽泣着问,“如果还治不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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