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画既然赶不回去,便也不着急了,安心地在岭山等着叶瑞想好洽谈那一日。
而数千里之外的京城,宴轻自从那日顶着大雨半夜从凌家折腾回了端敬候府后,次日便因冒雨受了凉而染了风寒。
曾大夫给宴轻把了脉,不当回事儿地说,“受了风寒,喝几副药就好。”
宴轻躺在床上不乐意地说,“我不喝药。”
曾大夫瞪眼,“你这风寒有点儿严重,别看你身子骨好,不喝药挺不过去,必须喝药。”
宴轻恹恹,“挺不过去就挺不过去。”
曾大夫撇嘴,教训他,“你这条小命,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吗?别不懂事儿,我给你开不苦的药。”
宴轻顿了一下,“我这条小命,怎么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了?”
曾大夫捋着胡须,“你别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宴轻嗤了一声,掀起眼皮,“你是不是忘了悯心草的事儿了?”
他还有个鬼的未婚妻。
曾大夫一噎,气势顿时矮了下来,好说好量地道,“我给你做成药丸,糖皮包裹着的那种,不喝药汤子。”
宴轻不买账,“不吃。”
曾大夫从来没求过谁吃他的药,都是人求他看诊,面对宴轻,这是第一回,他压着脾气问,“那你要怎样才吃药?”
“怎样都不吃。”宴轻不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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