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无奈极了,让他怎么说?若是他说确定,那将来某一日,主子翻车了,他是不是在小侯爷这里也黑脸了?若他说不确定,那岂不是直接告诉小侯爷,杏花村是主子的,这里有阴谋?
他聪明地压低声音说,“杏花村是岭山的。”
反正,主子与岭山的关系无人知道,而岭山也完全有这个实力,在京城安插几个暗桩,有些产业,本来也不奇怪。有朝一日就算小侯爷知道了,也不怪他没说实话,这杏花村本来就是岭山的,是后来传到了主子手里的。
宴轻一愣。
他是真的愣了,没想到,杏花村竟然是岭山的产业。
他看着云落,半晌才说,“怪不得掌柜的这般人才,甘于二十多年一直待在杏花村不施展。”
岭山在如今来说是个忌讳,但在几十年前甚至百年前,甚至更远,那可是提起来就让人尊崇的地方,太祖要与岭山王平坐天下,但岭山王不止拒绝了,还自愿选了岭山做封地,为后梁守死了东南边境,既是大义,也是恩义。
云落道,“岭山人才济济,杏花村掌柜的大约就适合待在杏花村才是他的施展。”
宴轻点头,“你这样说,还真是了。”
他转过身,慢悠悠地继续往前走,再不多言了。
云落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这件事儿总算应付过去了吧?
他刚想到这,不料宴轻又问,“你家主子与岭山有关系吗?”
云落差点儿给跪了。
他就不该对宴小侯爷抱有希望,他这人就是个聪明至极的人,推背图都敢反复推演伤了慧根的人,还有什么是能瞒得住他的?他想着,若他真心想知道,主子怕是早晚要捂不住。
不过马当时,他跟掌柜的想的一样,他没跟主子大婚前,还是拼命死活捂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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