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在门口喊,“小姐起了吗?”
“起了。”
琉璃端了清水盆进来,放在盆架上,压低声音对凌画说,“小侯爷一个多时辰之前就来了,如今在外面等着呢,脸色有点儿臭。”
凌画一怔,“他怎么来的这么早?”
琉璃耸耸肩,“对您酿的酒迫不及待?”
凌画小声说,“那你怎么不喊醒我?”
若是喊她,她也舍不得让宴轻等一个多时辰啊,总要早起的。
琉璃叹了口气,将前因后果说出,“本来我想让小侯爷自己进来喊您,才说了我不敢喊您,谁知道,他明明都进到外屋到里屋门口了,又改了主意,转身出去了,说等着您醒。”
她猜测,“难道小侯爷是舍不得喊醒您?”
凌画琢磨了一下,摇头,“他不是舍不得喊醒我,他大约是没敢进来喊醒我。”
琉璃怀疑,“这世上还有宴小侯爷不敢做的事儿吗?”
她不觉得有,连皇宫都不进,连陛下和太后都躲着,他怕什么?
凌画轻笑,“他啊,昨儿背我进这屋子,将我放下转身就要走,一刻也不想待,若不是我拉着他说了两句话,他一阵风就刮出去了,他躲女人跟躲鬼似的,你让他进我闺房喊我,岂不是难为他了?”
琉璃:“……”
也是!
她叹气,小声嘟囔,“小姐您这是何苦?找这么个人做夫君,哎,真是操心死了。”
“宴轻有何不好?就算喜欢倾慕他的女人多了些,那又如何?他躲女人跟躲鬼一样,至少不躲我,今儿他不进我闺房,我们大婚后,他总要进的。”凌画心情很好,“他不敢进来,这也说明,他是真真正正把我当做女子,心里这么清楚我是女子,我该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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