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也就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沈元景只得告诉自己,即便他们被抓可好歹还保了一条命。
只要还有命在,便有反抗的机会。他不介意一时卧薪尝胆,只要能逃出此地顺利抵达京城,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不过他们也就安逸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一早,屋前就响起了几道脚步声,顾准瞬间坐定身子,仔细分辨那些脚步声,发现大约有五六人。
人不多,但是能亲自过来验明身份这种事,却不是人人都能干的。为首的正是之前那位王知县。顾准虽然从未见过他,却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贵,而且还极其大胆。顾准不信他不知道沈元景的身份。即便知道了还要来抓,可想而知这人有多想建功立业了。
这是一个为了往上爬而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人才最可怕,因为没办法诱.惑到他。
王知县是过来认人的,之所以让他出马,是因为只有王知县是从京城调来的。宫宴上他也是见过诸位皇亲国戚,虽然没有看得清正脸,但是模糊的长相却都记得。
一个照面,王知县便认出了沈元景:“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王知县目睹眼前这位天潢贵胄的狼狈模样,竟诡异地升起一股满足感。
皇子皇孙,不过如此。
太子……?顾准满目诧异。
沈元景也是立刻望向他,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解释。总归是他隐瞒在先,顾兄若是计较那也是他不该。
顾准还没那么小气,只是有些惊讶罢了。他也想过沈元景会不会是当今太子,可每每嗯咯转念一想,太子应当不至于弱势成这样。
偏偏如今看来,还真是什么都有可能。堂堂太子竟会被自己兄弟压了不止一头。乱成这般模样,这皇室真的能安稳么?
沈元景虽未解释,但对于王知县也没什么好脸,身份使然,沈元景即便身陷囹圄也不会苦求于人,他道:“你是奉了沈元灏的命?”
“原来太子殿下也清楚,那倒是省得下官多费口舌了。下官也是奉命办事,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沈元景垂眸不语。
奉的什么命,办的什么事,不消多提。
认完了人,王知县背着手,志得意满地出去了。人他都已经帮着抓到了,不过接下来如何还得请示那头。贸然动手,回头若是查到了的话倒霉的只会是他。只有收到了命令,才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
只是这一来一回,三天就已经过去了。
这三天顾准想了无数逃跑的法子,无奈外头守门的实在太多了,每每刚起了个念头就被迫打消。
在这么严密的坚守之下,不管想什么法子,最后都会以失败告终。若想逃跑。还得看有人来看他们之际。
被困于这方寸之地,是个人都会心情压抑,顾准也不知这三日他究竟如何度过的。这种无奈的时候,连系统也不好用了,毕竟系统也不是万能的,且它如今还是个毫无积蓄没有积分的系统。
这一日,顾准又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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