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和凤长太郎相识快两年的宍户亮下意识地重复,在对方的社交圈内,他从未听说过凤家还有这样一位小儿子。
“虽然不知道他曾经是做什么的,但据说他曾经也是德高望重的杰出人物。”
凤长太郎低头,露出苦涩的笑容:“伽具都陨坑事件之后,父亲说他失踪了,那时我才三岁……从小到大,我总觉得有人在暗处注视着我、帮助着我,因此从未遭遇过危险。我一直坚信他还活着,在哪里注视着我。”
他摸了摸手上的书册。在那封底,一枚的灰黑印章被经年的摩触磨出了光亮。
不知何处而来的风轻轻翻过书册,揭开扉页潦草的落款。
——“凤圣悟”。
“倒是学长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不是会相信这些的人。”
“我确实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啊……我不是那种会瞻仰神像的人。但如果这是神的一时兴起,能给我们在全国大赛上一雪前耻的机会,”黑发少年揉了揉自家学弟绒绒的短发,“那么你的叔叔也一定不会有事。”
“神会庇佑着你。”
宍户亮脱下倒扣的鸭舌帽,轻轻对着神像躬身行礼。
凤长太郎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搭档,然后低头一笑。
“真是宍户学长的风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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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本丸庶务的幸村安定,在准备回家时发现了从三层高的屋顶飘飘然飞跃而下的鹤丸国永。
太刀就像是展翅欲飞的鹤,展翅控制速度后轻盈地落在地上。
在不笑也不动弹的时候,鹤丸国永自带一种疏阔的距离感,仿佛是冬季午后枝桠间落上的一层薄雪,一旦惊动他,便会簌簌随风而去。
刚刚落地的太刀衣袂轻扬,就像被风从树上吹落的一捧雪。
然而走近一看,闲不下来的太刀正扒拉开斗篷下的支架,少年这才发现——那是他绑在身上的滑翔翼。
他感觉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越发多了起来:“鹤丸先生?已经很晚了吧。夜里您还看得清路吗?”
鹤丸国永看起来怡然自得地扒拉着白色修身西装上的金色链条,似乎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听到审神者的声音,他才慢吞吞伸了一个懒腰。
“毕竟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很无聊啊~总是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的。”
身为本丸搞怪担当的鹤丸国永并非只有恶作剧而已——毕竟在那段日子里,活跃本丸氛围几乎全凭他的一己之力。在更往前的漫长观赏品生涯中,他更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自娱自乐。
动起来的鹤丸国永,让少年心底那种陌生感终于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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