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的亡灵,即使与人交谈过也会在下一秒被从回忆中抹去,同样的站在一起也没人会注意到,经常去的汉堡店只有日和被当成熟客,甚至和谁撞在一起,那个人都茫然的看不到面前鞠躬道歉的神器。
他已经死了啊。
他都死了,为什么还要遵守活人的规则?
他和自己的神明出现了矛盾,并且也已经知道了神器可以跳槽,所以想去问问天神那里可不可以接收他。
然后在路上,他遇到了一个大冬天穿衬衫就跑出来的神经病。
“啊?”
雪音被问的有些措手不及,他下意识的跟随着对方的思路,低头看了一眼对方手里捏着的几张钞票:
“为什么不能啊?难道是□□吗——”
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
“唉?你注意到我了!”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是不可能注意到在活人中存在感稀薄的彼岸之人的,就比如谁会关注路过的两条街前那个垃圾桶的图标呢?
然而这个神经病……不,这个人注意到了。
雪音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人身上。
看起来是和日和年龄相仿的少年,拥有着鲜艳的红头发,额前垂下两缕白毛,也不知道是自然白的还是染的,脸很帅,但是表情很冷硬,穿的是校服但不属于这附近任何一所学校——
能够注意到彼岸之人的无非是同僚,神明或者神器,妖怪,也许还有与日和类似的灵魂不稳的人类。
日和的状况仅此一例,看这个少年也不可能是妖怪,对一切一无所知甚至服装都不符合季节这种情况——一看就是新手神器!
雪音的目光犀利起来,他肯定的说:
“我们是一样的。”
我们都是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