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却摇头道:“只怕好日无多了。”
“什么意思?”刘睿一怔,担心郭嘉怕人说闲话,又笑道:“你放心,这些菜钱,都从你的工钱里扣掉了,你以后多写一些药方,帮师兄多写几页书也就够了。”
自从留在医馆之后,郭嘉除了治病之外,每日便帮忙写药方、记账,樊阿空闲的时候帮他摘写针灸纪要的医书,每日倒也不是无所事事,白吃白喝,这段时间隆起的颧骨已经渐渐消失了。
“不是工钱的事!”郭嘉轻叹一声,看着刘睿问道:“我听说令尊即将到洛阳上任,你可想过今后到何处去?”
刘睿笑道:“父亲早就派人来传信了,他走了之后,家眷都去督亢亭,还有我大哥在呢,这你就不必操心了!”
郭嘉抓起筷子,虚空划了两下,却又放下,缓缓说道:“你大哥将有大难。”
“你说什么?”刘睿一怔,旋即呸呸两声,嗔怒道:“马上要过年了,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我大哥在中原呢,那么多人跟在身边,还有典护卫在,能有什么事?”
“唉,国之大事,说与你也无用,”郭嘉欲言又止,略作沉吟之后,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总不能白白受了这许多恩惠。”
“什么国事家事的?”刘睿蹙眉道:“你一个流落之人,难道还懂国家之事?”
“略知一二!”郭嘉终于点了点头,笑道:“漂母饭信,我虽不敢与淮阴侯并论,却也是知恩图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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