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张纯大惊,沮授这句话可是切中要害。
沮授向无极县令施礼道:“赵县令,张国相今日所为,你也见到了,中山国有如此国相,不知讨贼,却来逼反百姓,实乃此地百姓之不幸也!你身为父母官,就该与百姓休戚与共,何不与我一同上报王刺史,请他呈报洛阳,将此无用之人早日惩治,如此方能保中山境内安宁。”
“这,下官……”赵县令一愣,顿时有些心动。
他也是中山国人,对张纯买官本就不满,再见他一年多无所作为,开口便私自加了几十倍的税钱,简直比那些山中贼人还要可恶。
“赵县令,你敢抗命么?”张纯见势不妙,厉声大喝道:“本相命你先将此狂徒拿下,还不动手?”
赵县令看了一眼沮授,又看看甄家大院,终于叹了口气,向张纯抱拳道:“国相要拿人,还是调兵马来合适,本官属下这些差役,只能稽查巡视,实在无能为力。”
张纯彻底慌了手脚:“你敢抗命?”
“衙中还有公务未了,下官告辞了!”赵县令却不顾他的咆哮,转身就走。
那些差役都是本地招募,甄家对无极百姓多有照顾,人人感恩,近来又帮忙剿贼,谁也别想和甄家作对,更何况刚才听到张纯说要加税,他们自己家到时候也少不了,此时见县令一走,全都跟着走了。
“好,好……很好,你等着,你给我等着!”张纯见势不妙,指着沮授咬牙切齿,带着几名属下也赶紧离去。
围观的百姓一片欢呼,有人偷偷拿起石块木棍砸去,张纯几人狼狈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