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扬波给医生和盛伯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宫应弦坐在了床边,一颗一颗地系着扣子,由于两手发抖,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得艰难不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吗,渴吗。”
“你这么爱干净,三天都没洗澡了,难不难受啊。”
“这里是你最讨厌的医院,你是不是很想回家?”
任燚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都没有得到一个字的回应。他终于崩溃了,他抱住了宫应弦,紧紧地抱着,哽咽着:“应弦,求你跟我说句话吧。”
宫应弦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任燚哀求道:“跟我说句话吧,醒醒吧,我真的……”
突然,任燚感觉到一只手覆在了他的背上,那手又大又温暖,多少次拉着他脱离险境,多少次带给他炽热的抚摸,那是一只,他一辈子都不想放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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