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房就在三楼,不高,但也不能像二楼一样说跳就跳了,他将利用窗户、管道、横梁、空调等一切可以利用的物体爬下楼,攀檐越脊,这对于消防员来说本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们爬楼的时候都有安全防护,这次只能靠自己了。
心里有了底,他返回了病房,等待时间到来。
接近三点的时候,他看到监控摄像头的那个小红点突然灭了,很快地,病房外传来交谈声,又过了一会儿,他的病房被轻轻推开了,值班警察走了进来,看了他几眼,确定他在熟睡之后,又退了出去。
门一关,任燚掀开被子下了床,他在被子里已经用刀把床单被割开了,他快速将床单系成了一股绳子,带上那把车钥匙,打开窗户,将绳子绑在窗户把手上,慢慢地探下身去。
他知道把手不结实,当如果绑在床上,床一被拖动,外面的人就能听见,把手大约能支撑一下他的体重,一下就够了。
他借着支撑和扎实的攀爬技能,下到了二楼,然后他割断了床单,将剩下的一截绑在了空调外机的支架上,这一截床单已经不够把他放到地面,所以最后一人多高的高度,他是直接跳下去的。
这样的高度在平日里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但这回他一落地,肋骨剧痛,痛得他半天都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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