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在与自己共处的那么长时间以来,都在想方设法的算计他们、利用他们,甚至有无数的机会害死他们,他就毛骨悚然。
宫应弦急道:“蔡强怎么样了?”
“在医院,我现在要过去处理现场。”邱言用力呼吸,压抑下悲愤,满脸疲倦地说,“应弦,这里交给你了,可以吗?”那句“可以吗”,口吻中几乎带了一丝下意识地恳求。
宫应弦握了握她纤瘦地肩头:“言姐,你放心去,这里交给我。”
邱言急匆匆地走了,宫应弦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才允许自己的情绪稍稍失控,他一脚踹在隔壁的房门上,白玉般的脸此时却是阴霾密布。
任燚安抚道:“别急,他们会好的。”这话说出口,连他自己也感觉到绵软无力。
宫应弦深深地望着任燚,哑声说:“我每天都在想,如果我能早一点抓到紫焰,很多人原本可以不用受伤。”
任燚斥道:“我说过很多遍了,你不要再大包大揽的。敌人在暗我在明,我们对抗的还是一个已经根植了许多年的X教组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无辜者的伤亡,是施加者的错,不是你的错。”
宫应弦的嘴唇轻轻抖着。
任燚轻声道:“应弦,我也有很多很多沮丧的时候,没有救下人的时候,看着受害人在自己面前死亡的时候。每个消防员都经历过痛苦自责无助,才能成长为一个成熟的消防员,我在面对年轻战士们的自我怀疑时,经常把我的队长告诉我的那句话告诉他们,比起我们没能救的人,我们救的人更多。你也一样,你只看到你没能救的人,你知道自己救了多少人吗。”
宫应弦小声说:“你总是安慰我。”
“是安慰你,也是鼓励你,因为这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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