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十来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任燚虽然恨方之絮,但同时也觉得痛惜。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原本有无限的未来,即便他心理有问题,如果没有X教恶意的引导,恐怕也不会干出这些事。
宫应弦皱了皱眉:“我们怀疑他父亲长期家暴他和他母亲,但是没有证据。他母亲二十年来曾经四次就医,都说自己是摔伤,扭伤,车祸,那些伤一看就是被殴打造成的。方之絮自己倒是报过警,但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任燚倒吸了一口气,愈感沉重。警察和消防员都是最贴近群众的前线吏员,凡尘俗事,家长里短,他们看得最多、最全,绝大多数被家暴的女性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敢出声,只能不停地在痛苦和无助里徘徊,而有时候,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被捕之后,一点沮丧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显得很轻松,而且毫无悔意。”宫应弦摇了摇头,“可能是我从警时间还不长,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嫌疑人。”
“他会是一个突破口。”
“嗯,我们正在审他。”
“如果他不开口,让我跟他对话。”任燚看着宫应弦,“也许他愿意告诉我。”
“你的伤还没好,先别考虑这个。”
“抓到紫焰才是最迫切的,为了避免更多这样的悲剧。”
“看情况吧。我们别说这个了,我是抽时间跑过来的,一会儿就要走,离开这里我就全是办案,在这里,可不可以……”宫应弦有些羞涩地说,“只说我们。”
“好啊,只说我们。”任燚温柔一笑,一眨不眨地看着宫应弦。
宫应弦转了转眼珠子,小声说:“你说,喜欢我很久了,是多久。”
“很久,就是很久嘛,去年。”
“具体一点。”宫应弦不依不饶地看着任燚。
任燚有些无奈地说:“一开始,是知道你的身世后,开始格外关注你。发觉自己喜欢你,是陈佩第一次提起面具的事,你看起来很痛苦,我突然意识到,你的情绪好像变成了我的情绪。”
宫应弦愣住了:“……那么早。”
宫应弦低垂着眉眼,突然沉默了。
任燚知道,俩人大概在想同一件事吧。
宫应弦开口道:“那你还跟那个演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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