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文件,是他爸在宫应弦的医院的部分医疗记录和一些照片。文件里质疑,他是如何负担这家私立医院1800元一天的特殊护理病房和预估超过百万的高端定制医疗费用的。
任燚还僵在原地,曲扬波已经整理好思绪,开口道:“参谋长,这件事可以解释。”
“解释!”许进低吼道。
曲扬波条理清晰地说道:“第一,这家私立医院的控股股东是宫应弦,他和任燚私交甚笃,任燚在查案中帮过他很多忙;第二,宫应弦是十九年前一场火灾的幸存者,当初把他从火场里救出来的,正是老队长;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这家医院有公益医疗和科研名额,是完全免费的,老队长使用的正是这个名额。”
许进瞪着他们:“你这些理由,人情上过得去,纪律上过得去吗?任燚,你是国家公职人员,你这种行为,一旦定性,就是谋私,就是受贿。”
任燚握紧了拳头,脸色苍白不已:“这个,是谁送过去的。”
“当然是匿名的,而且你看看这些东西,是一晚上能准备出来的吗?人家早盯上你了!”许进痛心疾首地说,“任燚啊任燚,你怎么这么大意啊,你没点政治头脑啊!还有你,曲扬波,你大院儿长大的,你人大法律系硕士,他妈书白读了?你不会提醒他啊!”
曲扬波惭愧地低下了头:“我、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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