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一个20岁的男孩儿,被压在几吨重的货架下,两条腿要截肢。”任燚抿了抿唇,“他还有意识,一直求我救他,求我不要截他的腿……”
任燚的脸上涌现失落与伤感。
宫应弦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你尽力了。”他顿了顿,又续道,“你一直都在尽力。”
任燚勉强一笑:“起码他活下来了。”他必须尽力,只有尽力了,才能在经历过许许多多这样的事后,放过自己。
宫应弦胸中莫名有一股情绪涌动,他冲口而出:“跟我回家吧。”
任燚愣住了:“啊?”
宫应弦的喉结滑了滑,快速解释道:“我想我过几天……事情很多,可能忙不过来,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今天去我家吃饭吧。”
任燚抓了抓头发,忍不住傻笑了一下:“行、行啊,不过有点儿晚啊,吃宵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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