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陪小鬼画画。”甚尔挡在璃夏面前,“陪小鬼做作业和洗碗之间,我选择洗碗。”
说着,他抢先一步进了厨房,霸占了洗碗槽前的位置,在开放式的厨房内冲璃夏得意洋洋地挑眉。
喂喂有你这样当人亲爹的吗?
璃夏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惠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
小家伙见她过来,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特意腾了点位置给她。
“我可以养狗吗?”
惠指着画纸上棕色的一小团,大概是拥有鲨鱼牙的狗狗生物的图案,问璃夏。
“不可以。”冷酷的老父亲洗碗间隙不忘抽空拒绝儿子的离谱请求,“你先把自己养活了吧。”
“……坏爸爸。”
惠扁了扁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璃夏摸了摸惠的脑袋,她觉得禅院家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养宠物,小家伙虽然会失望,但是年纪小的孩子一般没什么记性,岔开话题就好了。
“你在画什么呢?”璃夏问道。
“老师说让画一家人。”惠指给璃夏看,“这个是我,这个是美知子阿姨,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想养的狗狗。”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对了,还有爸爸没画上去。”
说着,他又在画纸上补了个圆圈,画上鲨鱼牙和嘴角象征性的疤痕。
璃夏:……
甚尔先生,反思一下为什么你的地位还不如一只臆想出来的狗,连画画的顺序都排在狗后面。
不过,她还以为惠如果要画一家人的话,会把自己的妈妈也画上去呢。
璃夏见惠画完甚尔之后,就只专注于画些装饰的花花草草,丝毫没有补人的意图。
作为无法替代的母亲的角色,惠的表现也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啊。
璃夏对惠的母亲越发好奇了。
“惠,不画妈妈吗?”璃夏试探性地小心问道。
“嗯?我没见过妈妈。”惠回答得很坦然,“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去世了,所以我没有印象。”
“……”璃夏伸手怜爱地摸了摸惠的脑袋,“会想妈妈吗?”
“可是我都没见过她,怎么想她呢?”惠有些困惑,但他很快理解了这是大人无用的关心,“不过没关系,我都习惯了。”
说完,他甚至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原来惠心里是这样想的吗?
那么就是甚尔在找借口了,什么“惠可能接受不了别的女性做他的母亲”,在惠的记忆里,都没有“母亲”留下的痕迹。
何来“别的女性”一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