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宝莲也还没有睡,她对着客栈里半旧的烛台出神,看似想心事,不时悄悄的往窗外瞥。
三个月过去,二姐紫芳在大姐家里住的可好?
有大姐秀慧作伴让人放心,不过秀慧大姐上有公婆,紫芳一住就是三个月,总有添麻烦的地方。
晚饭的时候,曾宝莲就想说接来,后来想想自己全家都在让谢家照顾,吃是人家的,住是人家的,现在连穿衣裳也是人家的,她再提出接回紫芳,未免不懂事儿吧?
就没有说。
上房很大,而且分里外间,曾宝莲从没有在路上住过这么好的房间,谢家除外。
她出京是常在车里,回京为赶路着急也是以车为家,上房的床实在宽敞,晚饭点的菜剩下许多,她又想到,全家人已经麻烦谢家,多一个人也是情分,少一个也是情分。
再说接回二姐又不多费什么,姐妹可以睡一张床。
谢家给自己准备的行囊丰足,宝莲的衣裳可以给紫芳穿,用不着另外花钱。
后悔的她寻思着,天寒地冻的,有劳世子去接当然不会,她能出去接吗?
京里的路,她是认得的。
哈哈笑声出来,是小丫头们催热水过来,她们的人多,热水要专门在客栈的灶上看着,不许别的客人拿走,才能先要到手,小丫头们肯定淘气去了,一个一个说的很欢快。
“被我骂了,再看好一只的乌眼鸡,那又怎么样?这锅水是我看着烧的,我就得拿来。”
“我也骂了,你怎么就记得你自己在京里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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