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驿站接回曾宝莲的丫头春香送行,见到车前灯笼隐入黑暗,幽幽的一点红光仿佛点烛,她回房复命。
天尚早,方到五更,镇西侯刚起来,打过一趟拳,拿着热手巾抹汗净面,侯夫人容氏梳妆到一半,春香回过话,容氏让她出去,从菱花镜里一瞥丈夫,闲闲地口吻:“侯爷可以消消气了,你儿子这一去,为亲家洗清冤枉,小夫妻和和美美,回来就可以成亲,来年侯爷就能抱上大孙子,到时候啊,你还是我生的气,我不把孙子给你看。”
这是大早上,房门的外面,还是有丫头伸头探脑的,听到主人话就以为要差使。
镇西侯摆摆手,丫头们是侍候习惯的,蹑手蹑脚的退后,镇西侯反过来调侃妻子:“夫人摆一出灯下黑给我看,我倒还不能看孙子,真是岂有此理。”
容氏抿一抿唇,拿起珠花贴发上,一个字也没有回。
“怎么,你说我,我不生气,我说你就一句,你又恼什么?”镇西侯走过来,向着红木雕寿桃的首饰匣子里挑捡,有一枚金刚石的簪子拿在手里,在夫人的发上比划着。
容氏斜眼,见到是丈夫送的一枚,自己不好意思上来,扭身握住镇西侯的手,眸光往下只是出神。
“别想了,夫人好心好意的让小夫妻一起上路,心意我已知道。”镇西侯缓声说着,顺手把簪子别在容氏乌云般的发上。
“可,儿子还是拧着,媳妇也心里记着的话.....”容氏轻咬嘴唇,几十岁的妇人看上去还如少女般娇羞。
镇西侯轻拍她的肩头:“你以为天下的夫妻都似我们.....”说到这里停下来,房中无限的缱绻把夫妻笼罩,容氏也暂时抛开小夫妻,沉浸在丈夫的柔情蜜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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