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那个,曾经看不起曾家的,把他拦住,斜起眼睛:“你是谁?”
“哎,我来拜谢世子,他是我的侄女婿,你忘记了?你这个狗头,这不过两天你就敢忘记!”曾学书挽着袖子,把个拳头露出来。
大有你不让进,我就打你这狗头的意思。
守门的哈哈大笑,讥讽的神色比以前还要浓厚,扯开嗓门道:“笑死人了,你家的侄女婿?既然是你家的侄女婿,为什么昨天一早就走了,你还不知道!”
“啊!”
曾学书目瞪口呆,忽然就明白了,忽然就如一盆雪水泼头上,曾学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面上雪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守门人接下来说什么,曾学书一个字也没有听见,他是怎么离开的驿站,他也忘记,他只是在街上浑浑噩噩的走着,如果不是挑担子的家人跟着,把方向不时的指一指,曾学书不知道自己会走向哪里。
他彻底的晕了头,绝望自心底升起,他知道自己弄错,谢世子送他出驿站,并不是同意换嫁,而是不想要这亲事,所以客套客套。
家里的东西当了几件,这都是压箱底的,准备给姑娘们出嫁使用,准备家里遇到难事时使用,这些钱如今全在两个担子里,换成家里平时用不上的土特产。
钱也罢了,身外物吧,只是全家人喜悦的送他出门,都在家里等好消息,这可怎么办呢?
这样想着走着,前面就要到家,一个家人道:“大爷,进家去别难过,关上门咱们慢慢的说,有什么丢脸的事情,也只在自己家里。”
曾学书无可奈何,不关上门说,难道敲锣打鼓的说,让街坊邻居全知道曾家又丢了人。
“唉,也只能这样吧。”
他的话音落下,人也勉强堆起笑,打算装模作样的先进家门,就听到身后有一声喊:“让道让道,刑部的老爷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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