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瞬间就明白了突如其来的攻击从何而来,那种轰鸣声不是第一次出现,只是前几次没有这么密集、这么凶狠。
眼见两座桥梁上的本部兵马乱作一团,人挤马嘶的无法顺利渡河,他再次举起手中还沾着血的铁骨朵,高声约束着手下,同时还得把控住战马不让它乱蹦乱跳。
可惜命令还没下完,这段桥梁突然震了一下,然后就四散崩塌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团火光和一团白烟,连同阿骨打和他周围的将领全部消失在破碎的桥梁上,只有那柄shā • rén无数的铁骨朵斜插在桥头的泥地里,手柄还断了。
在四十多门野战炮的集中打击下,两座木桥连五分钟都没坚持住就分崩离析了。假如完颜阿骨打还能活着的话,他肯定能想明白南岸的新军为何不当不正的选择了距离妫河四里远的地方修筑工事。
根本不是为了撤退,更不是要和石门关的守军遥相呼应。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能让野战炮准确的击中桥梁,切断金兵北返的通途。但又不能把野战炮设置的距离河岸太近,那样金兵无法过河摆开架势,会影响洪涛趁机占据北岸阵地。
当然了,洪涛也算计不了这么精细,更没指望能用三轮炮击就把对方主将炸死,甚至都不知道金兵的总指挥是谁。这就叫计划赶不上变化、机会总是眷顾有准备的人、闲了置忙了用……
桥梁突然断了,妫河虽然算不上大江大河,水流也不湍急,可夏季充沛的水量和大腿深的淤泥也不是那么好通过的。
突然遭到打击,又失去了主将指挥的金兵也陷入了混乱,一部分想渡河、一部分要南返、还有一些人正在河水里寻找着主帅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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