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卫生、防疫、排水、饮水方面,新军格外重视,规矩排在军规第一类里,取食、取水、宿营都有严格讲究,甚至厕所也得按人头挖凿,每个班用每个班的,不许相互乱串,用后还得深埋。
虽然扎营是小事儿,新军里也不缺有经验的中下级军管,但洪涛还是不放心,背着手四处走动,东看看西摸摸,生怕有人偷懒坏了规矩。
他是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怕,唯独怕疫情。士兵们都在一口锅里搅合,传染病别染上,染上一个就得大面积爆发,很难控制住。
“姑丈,公文给了当地官府,不相干的船只最晚明早就会起锚去南边的码头停靠。只是其中有一艘船挺可疑的,但侄儿没有证据,又不好上船搜查。”
刚蹲在挖井的地方看了几眼洛阳铲搜上来的泥土样本,还没来得及确定下面的含水层是否合适呢,赵倜就凑了过来。
他和赵佖在新军里有临时职务,特务排排长和作战参谋。特务排,名字挺高大上,说白了就是带着洪涛身边的特种兵专职负责内外沟通,利用身份去做一些和当地政府有关的工作,比如征用最近的码头以备军用。
这也算物尽其用了吧,有些事儿即便洪涛亲自出面,碰上位程颐那样的老夫子,掏枪打死都说不通。但赵倜就能轻易化解,好歹也是皇帝的亲弟弟,亲自登门拜访,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当地官员必须给点面子。
“可疑?什么地方可疑?”运河上都是小船,最大的也只有槽船,难不成还有人敢派这么几块料刺杀自己不成,这也太拿豆包不当干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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