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那辆箱车又顺着原路拉了回去,同时一道白烟飞快的燃向了城墙下面,瞬间连绵不断的巨响一声跟着一声袭来,城墙被一片烟尘笼罩着久久看不清全貌。
附近城墙上的守军可遭大罪了,漫天砖石下雨般铺天盖地砸了下来,五脏六腑就像被飞奔的公牛撞个正着,两只耳朵生疼,头晕眼花外加天旋地转。
二丈多高三丈多宽十多丈长的石块水泥垒砌城墙,即便里面填有夯土,建造起来也远非一日之功,但摧毁它只需短短不到一个时辰。
当尘烟散尽之后,这段城墙已经完全坍塌了,西侧被炸出一个丈把深的大沟,也就东侧还残留着不到一丈高的城墙,但也全被震散了,外层的石块最远散落到几十米之外,内部的夯土也恢复了最初的形态,松松垮垮的堆积着,任何强度都没了。
“如此一来,以后该如何守城!”王厚背对着应理城的方向坐,此时正扭过头看着那段大缺口哀叹呢。他毕生拿得出手的技艺就是防守,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即便事先知道新军有比开矿用的药卷还厉害的手段,也没想到会如此容易。要想在石头城墙上打洞放置药卷,最少也得付出上百条人命。
西夏攻打凉州的时候也不是没这么做过,但没一次成功,顶多是把霹雳弹堆放在墙角处点燃,效果不能说没有,但对城墙真起不到太大破坏作用,就这样也得扔下一地尸体才勉强做到。
但新军手里拿的长棍子可比滑轮弩霸道多了,尤其是那些趴在地上的士兵,他们手里的棍子更粗更长,居然能在一里左右准确的射杀城头上的守军。不能说箭无虚发,也看不到箭矢,但白烟一冒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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