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在第一天攀爬的时候就把胳膊摔骨裂了,但她和谁也没说,硬是又走了二里路雪地,最终体力不支才被发现,左胳膊已经肿得脱衣服都难了。
面对这样一群连命都不在乎的孩子,成年人有时候真是毫无办法。她们没有任何心里负担,想的全都是如何快速提高,说不上主动视死如归,但也拿死亡当做无物。
再加上她们在北门外的表现,已经被划入疯子的行列了,只要这群穿着花里胡哨短衣短裤的孩子上街,大家全都自动躲开。
买东西的队伍排的再长,只要她们去了立刻就是第一,要不是不收钱也会被她们敌视,商家都不会要钱的。大家认为凡是被这些孩子摸过的东西都不详,铜钱也一样。
洪煞星好歹还讲理,平时只要不犯规都是很和气的。但这些孩子可不一样,她们看谁都和看待宰的牛羊一般,你说啥都没反应,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珠子就那么死死的盯着你的脖子。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七月。湟州城这几个月真是大变样,原本死气沉沉的一座大兵营,现在已经有点要出现夜生活了。
附近几个作坊都是每天二十四小时三班倒,下中班、上夜班的工人有逛街和吃饭的需求,于是当地的禁军家属就找到了发财机会。
她们在街上摆摊出售各种食物,生意越来越好,连带着一些眼皮子活泛的蕃人妇女也把自己家做的奶制品、肉脯拿出来售卖赚点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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