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想起来,“哦,她还信佛吧,小小年纪,倒也清静,不比赵国那媳妇儿,每回来这儿,关着门儿,里头轰隆隆的音乐震天响。我一老人家心脏不好,说了好几回也不肯听。”
林陆骁低着头,来回翻着手里头那根烟,不知在想什么。
阿姨跟南初聊得最多的就是他儿子,那个在北方上大学的男孩子,一提到她儿子,阿姨眼睛就跟放了光似的,亮晶晶的,虽然平时在的时候,嫌他好吃懒做,可真一走远儿了,还怪想念的。
说到这儿,阿姨瞥了眼林陆骁,“她跟我说的最多的就是你啦。”
“什么?”
他嗓音沙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问我你在这里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生过病,有没有及时看医生,有没有水土不服呀,我哪儿答得上来。”
其实重逢至今。
两人都卯足劲儿在跟对方较劲儿,都忘了问一句,这一年你过得好吗?
或许不是忘记的。
或许是明知对方都过的不好。
可她还是想从旁人嘴里去印证。
刚来这里的第二个星期。
林陆骁发了一场高烧,也是冬天,大雪将至,人迷迷糊糊躺在医务室的床上,脑子里都是南初那张宜喜宜嗔的脸。
她窝在沙发上娇嗔地喊他队长。
她生气时严肃地喊他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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