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时不时爆发出几声尖叫、喝彩或不甘。
“卧槽,周时亦你够阴啊,手里到底留了多少大牌。”有人心有不甘。
打牌跟做人一个道理,永远不能让对方知道你手里还有什么牌,同时又不能把别人的路堵死。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被点名的人不动声色笑笑,头顶的灯光仿佛只落在他一人身上,面容俊朗,他握着牌,不轻不重摊在桌面上,安静坐着,但笑不语。
“周时亦,你赢那么多,请宵夜。”不知是谁起哄道。
他一晚上确实赢了不少,堆在面前的钱全是赢来的,加上之前徐盛输的,他给连本带利赢了回来,低笑着站起身,将面前红红的一沓钞票往桌中间一推,
“好,你们接着玩,算我的。”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往庭院走去。
寒冬的深夜不是一般冷,刚推开门,外头萧瑟的冷风鼓了进来,一瞬间吹乱了他的头发和衬衣,脸上感觉刺骨的疼,不过脑子清醒了很多。庭院里种着一颗国槐,是徐盛爷爷死那年种的,如今已枝繁叶茂、亭亭如盖矣。外围一圈是半人高的红木栅栏,其实也是多余的,徐盛这房子到处都是报警系统,围这个栅栏纯粹是为了任性。
周时亦走到木栅栏前,身姿挺拔地立着,抽出一支烟,偏头点燃,含在嘴里,抽了几口,就听见身后的门被人推开,脚步声渐近。听脚步声是个女人,他没回头,目光依旧落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指尖的火光在漆黑的夜里明明灭灭。
少顷的功夫,手边陡然一空。张曼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将他手中抽了一半的烟夺走,放进自己嘴里,深吸一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