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四岁的颜青莲,已经开始为了将来筹划了。
次日清晨,青莲用脂粉勉强遮盖住熬夜熬出来的黑眼圈,去泰正院给嫡母杨氏请安,刚进院门,就见生母颜姨娘头顶着茶叶残渣,狼狈的跪在院中!
一定是杨氏干的!她最习惯将热茶没头没脑的砸或者浇过去!
这又是怎么了?姨娘从不争宠,自打杨氏嫁入颜府,姨娘就像个丫头似的在她身边服服帖帖的伺候,差点要跪下去舔她踩过的地板了!
姨娘这么大年纪了,又是伺候父亲的老人,嫡母连最后一点点体面都不给!欺人太甚!这是逼死姨娘吗?!
青莲站在原地,双拳攥紧,刹那间,一双秀目似乎要迸出火来!
颜姨娘微微抬首,以几乎不可觉察的姿势微微摇头,眼睛里露出警告之意,要女儿稍安勿躁。
平日里,为了避嫌,怕杨氏猜忌,青莲和颜姨娘形同陌路人,若青莲被这一激,露出了马脚,恐怕要功亏一篑了。
青莲知道厉害,瞬间面色如常,目不斜视的去正屋给杨氏请安。
杨氏面色铁青,坐在临床大炕上,青砖地面上还残留着茶水渍和破碎的瓷碗碎片。
果然又是这一套!只是为何今日杨氏要对姨娘发作?
青莲不动声色,安安静静站在一旁,和怡莲慧莲一起给杨氏请安。
杨氏冷哼一声,先对怡莲慧莲说:“你们先去上学。”
“是。”怡莲和慧莲退下,临走时,慧莲狠狠的剐了青莲一眼,而怡莲目光却又一种安抚之意,只是没等青莲细想,怡莲就收回那种目光。
正屋只剩下青莲和杨氏,杨氏一拍镶楠木的炕沿,大声喝道:“不知廉耻的孽障,你可知错?!”
青莲默然跪下,道:“女儿请安来迟,请母亲责罚。”
按照规矩,除了养在颜老太太跟前的九小姐睡莲,五房的小姐们都是辰初给杨氏请安,青莲一惯是来的最早的小姐,今日因为施脂粉晚了些,却也是在辰初准时进的正房,不算来迟。
青莲这么说,是在以退为进,提醒嫡母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杨氏目露凶光,冷笑道:“好啊,如今你也大了,也学着你九妹妹和我顶嘴了?!”
杨氏怒极,一时口不择言道:“九丫头背后有靠山我管不了,你一个贱婢生的贱种也敢如此放肆!”
杨氏今天是怎么了?先是当众侮辱生母颜姨娘,现在又像只疯狗般胡乱攀咬!
贱种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