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舱板壁的青花葫芦壁瓶里取出一只短笛,试了几个音,吹奏起了《酒狂》的韵律,自打在金陵城玄武湖焚琴之后,他便不再碰古琴了。
笛声在运河之水上流淌着,无比的苍凉凄清。
后方跟着的大官船上,睡莲啪的一声关上窗户,拥着被子在暖烘烘的熏笼上换了个姿势依着,叹道:
“好不容易看到这么美的星空,却被不着调的笛声扫了兴致,也不知是东平郡王府那个公子小姐起了雅兴吹笛,你抒发雅兴也要看时间不是?这个时候大家都要歇着了,再好的笛声也是魔音穿耳,这那里是吹笛,其实是在扰民啊!”
大运河正月下扬州,比嫁妆崔妈妈吹牛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是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的终极理想。
但对于睡莲这样的闺阁女子而言,除了儿时在成都过的还算惬意外,无论是名利场燕京还是温柔乡扬州,其实本质上都没有区别,不过是从一个豪宅转移到另一个豪宅而已。
更何况,这次旅程并非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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