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闹了什么小别扭,也会很快重归于好。
正因如此,姚知芳在英国公府与王素儿重逢,觉得素儿虚与委蛇,敷衍自己。
“你莫要误会素儿表姐,她也是没有办法,虽然她现在养在祖母膝前,不会像在成都时被王家豺狼亲戚欺负,可是——。”睡莲有些为难,对姚知芳这个外人袒露家事毕竟不妥,可若是不说清楚,两人的误会就大了,再说知芳人虽爽朗,但是行事说话极有分寸,不会讲自己的话乱传出去。
想到这里,睡莲干脆敞开心扉,道:“我一个正儿八经的颜府嫡子嫡出的小姐,每行一步路,每说一句话尚要斟酌再三,何况她一个外姓的表小姐?”
睡莲低声将继母杨氏和婶娘莫氏的所作所为稍微透露了些,姚知芳听得小脸煞白,盯着睡莲穿着绢袜的脚。
“我费了好些功夫,慢慢在府里站稳了脚跟,压制住继母,让那捧高踩低之人再也不敢小瞧于我。”睡莲叹道:“表面上看,素儿表姐上面有祖母招抚,所有人都不敢在明面上怎么样,可是实际上,她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
“祖母疼她,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不忘给留她一份,我无所谓,可和别人可不这么想,暗地里说老太太偏心,只顾着疼外孙女——这些话谁敢传到老太太耳朵里?都拐弯抹角的全说给素儿表姐一个人听,她又是个极孝顺的,受了委屈从不在老太太跟前抱怨哭诉,全是一个人死撑。”
“还有,表姐和我们一起在内院学堂上学,她若表现的差些,那些人就讽刺她辜负了老太太的教诲,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她若表现的好些,那些人更饶不了她,说什么吃的是颜家饭、穿的是颜家衣,一个寄居的外姓人,反过来还要压着颜家小姐们一头,真是个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唉,总之,我们家人多事也多,素儿表姐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不把自己封闭起来,少惹些事端罢了,那天英国公荷花宴,是她第一次外出,心里自然是惴惴不安,生怕被人取笑了去,丢了府里的脸面。其实她一直很挂念你,不信的话,你瞧瞧手帕上的绣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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