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万一——万一翠帛看花了眼,这个计划就不通了。”
一盆冷水泼下来,杨氏眼里的光亮熄灭了。
杨嬷嬷心中不忍,突然脑袋一灵光,说:“要不,我们先试试她。”
“如何试?”杨氏不甘心的问道。
杨嬷嬷耳语了几句,杨氏缓缓点头,“就这么办。”
次日下午,正是睡莲每隔一天去泰正院给杨氏请安的时候。
和往常一样,杨氏从头到尾是一张冰块脸、刀子眼。
稍微有点变化的是:睡莲习惯坐的那张黄花梨玫瑰椅下的脚踏换成了热腾腾的脚炉。
还有,杨氏问了三个关于《女戒》的内容,睡莲早就对这个倒背如流,按照标准答案作答。
就这样待了一刻钟,杨氏不耐烦的端起了茶杯,睡莲行礼告退。
待睡莲出了院子,杨嬷嬷从屏风后出来了,杨氏迫不及待的问:“如何?到底是真是假?”
杨嬷嬷顿了顿首,说:“凡是生了冻疮的部位,骤然遇热便奇痒发作,那怕是神仙也要忍不住磨蹭一二,那脚炉生得那么旺,九小姐依旧纹丝不动,滋生的谣言。”
杨氏气得银牙乱咬,“贱人生的贱种,就知道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
翌日,正是颜五爷的沐休日,不出意外的话,颜五爷会在晚上宵禁前从衙门回来,休息一日,后日清晨回翰林院继续修书。
睡莲一早去松鹤堂给颜老太太请安,刚迈进暖阁,见到继母杨氏坐在黄花梨圈椅上,皮笑肉不笑的瞅着自己。
杨氏在颜府做当家主母,因家务繁忙,颜老太太免了杨氏的晨昏定省,每隔二三天请安一次即可,当时杨氏一来乐得自在,二来觉得颜老太太也是填房,不是什么正经婆婆,也就按照这个不
成文的规矩行了,颜老太太也从未为了请安的事情找她的麻烦。
昨日杨氏就来晨昏定省过,今日又来,这是要……。
同来晨昏定省的莫夫人、七夫人柳氏、九夫人沈氏都觉得有些纳闷。
睡莲对杨氏点了点头打招呼,先过去给颜老太太请安,而后站到杨氏面前敛衽行礼道:“给母亲请安,母亲近来身体可好。”
“好,好着呢,难为你还天天惦记着我。”杨氏借着衣袖的掩饰,将抹了万金油的手帕在眼睛上一抹,顿时流泪不止。
众人皆惊,不知杨氏是要唱哪一出戏。
杨氏从圈椅上站起,扑通跪在颜老太太面前,六分真情四分假意,哭得肝肠寸断,“母亲,都说继母难为,媳妇原本是不信的,如今,媳妇真真明白这其中的苦楚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