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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笑道:“你放心,我是看着小姐长大的,也稍微能揣摸她的心思,她呀,向来是吃小亏、赚大头的主。”
原来刘妈妈这几日都在外活动交际,当初老宅里和刘管家有交情的家生子们,如今都混得还不错,都是各房、各差事上的大小头目了,最不济的,也是田庄上庄头,或者在南京看房子。
刘妈妈一家子都是人精,手上有钱,更舍得花钱交际,因此短短几天打听下来,也对燕京颜府有些了解。
比如说,九小姐颜睡莲房里的小丫鬟们的老子娘几乎都是和五夫人杨氏不太对付的家生子,或者平日里牙尖嘴利,或逞强攀比,或和其他几位夫人,如莫夫人、七夫人柳氏、九夫人沈氏来往频繁。
杨氏最烦她们不过,但也拿不到错处,即便自己是当家主母,也不敢随意给这些世仆脸色瞧——须知他们背后有颜老太太撑腰。
眼不见心不烦,杨氏干脆将这些小丫头婆子们都们赶到睡莲的听涛阁去当差了,
刘妈妈就是要借着这些小丫头的嘴,吹出她想放出去的风声。
过了二个时辰,快要中午饭时候了,睡莲还是没有回来。
与此同时,九小姐被继母在冷风中罚站的消息,也传遍了颜府。
泰正院。
冷,铺天盖地的寒冷。睡莲已然觉得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两个时辰,相当于现代四个小时,她在西北风中如雕像般站立着。
纵使她出发前已经吃饱了早饭,纵使她锦帽貂裘穿得像头小熊,纵使她包裹着黑貂皮手筒下的双手还抱着鎏银百花掐丝珐琅手炉手炉,纵使她袖子里还藏着姜糖和参片,时不时能借着宽大衣袖的掩护下偷偷含上一片,慢慢咽下……
可时间长了,寒冷还是如鬼魅般缠身,从毛孔到肌肤,再到血液、骨肉,一丝丝、一寸寸,慢慢将睡莲凌迟,又如钝刀子割肉,第一刀的痛楚还没消失,第二刀就紧接而上,一刀摞一刀的疼痛,甚至会令人后悔活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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