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没看见赵老师了?
没敢多打扰,赶紧拉着张加一退去。
走远了,他才问:“学校里还有学生?”
张加一苦笑:“就仨孩子,但凡有一个都不能不教,仨孩子凑一个班,对付着学呗。剩下得,要么去区小学,要么已经全家搬离鹿岗岭。不像咱们那会,一到六年级,坐的满满当当。”
三个学生的学校?
不知为何,张勇翡心里突然产生一丝道不明的落寞。
“走吧!”他朝张加一摆摆手。
回去的时候,张勇翡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家乡的人都走光了,那家乡还值得留恋吗?那些记忆中的熟悉的事,星星点点消散,总是令人惆怅。
还是要努力,留住一些美好才行。可自己连自己都活不好,又何德何能管的了整个鹿港岭呢?
正值秋收,老爸张忠信在磨镰刀,因为马上要收苞米,割苞米杆时候,如果镰刀不锋利会很吃力的。鹿港岭没有机械,最多就是犁地时候的手扶小型拖拉机,一次只能趟一垄地。秋收的时候,唯一的机械就是三轮车或者是农改的四不像,就是老式吉普车改装的带斗篷的车,运掰下的苞米棒子用的。
说实话,张勇翡不喜欢种地,不喜欢干农活,累死累活挣不着钱,抠搜的数着兜里仨俩大子儿过日子。一年年下来,钱都是从嘴里省出来的。
鹿港岭需要一个能站出来改变这种一眼望得到头生活的人,但是张勇翡不觉得这个人是自己,哪怕自己在另一个宇宙拥有一座星系。
他不是懒,他只是有力气,却找不到想要发挥的方向。
回到家里,趟炕上闭眼睛进入首都星指挥中心。
机械文明联盟是个好战的文明,漫长的生命周期,让国民精神麻木,失去了求生欲后,有些为所欲为。曾经,联盟的每个人都是肉体凡胎,和地球的发展轨迹类似,大力发展医疗事业,改善生命质量。当他们发现,医疗科技无法实现永生后,便另辟蹊径,将思维输入到网络当中,用这种方式实现永生。从某方面来讲,机械文明就是一团团数据。但是在联盟的部分地区,还是有坚持留存肉身的智能生命,他们坚决不愿意让自己变成行尸走肉般的一团数据。
肉体凡胎和智能生命,就好比是不同的民族,但同属于一个国度,二者之间互相依存又存在矛盾。
联盟高层,类似地球的议会这种机构,里面既有智能生命也有传统生命形式的存在。
张勇翡自从接管了联盟以来,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大刀阔斧的实行重大决策。古人说治大国如烹小鲜,领导人总是如履薄冰。
他想了想,对人工智能妲己表达了一个发展思维:求同存异。
因为传统生命形式,在科技领域创新能力较强。智能数据生命,在科技领域的执行能力强。两者紧密合作,联盟的科技才能迅猛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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