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快站起来要反击,结果被路人一把缚住,只能无力挣扎,嘴里不住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穗杏看着陈秋云这狼狈又气恼的样子,却偏偏拿她没有办法,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也没比陈秋云好到哪里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声笑对陈秋云再次造成无数点暴击,眼里淬着狠毒的光,骂得更厉害了。
杭嘉澍几个人赶过来时就看见小区门口围着不少人。
他们同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迈腿就往人群那边跑过去。
“穗穗!”
杭嘉澍又是惊讶又是心疼的叫她的名字。
穗杏刚刚还张牙舞爪的跟陈秋云打着架,拳头狠狠握着,如果不是门卫大叔拉着她,她这会儿估计还要跟她打。
她龇着牙,凶巴巴的和陈秋云对骂,像只怒极的小兽,一放笼子就要咬人那种。
突然听到杭嘉澍的声音,她瞬间怔愣,泪眼汪汪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杭嘉澍从门卫大叔手里接过她,低头捧起他的脸,再看到她乱成一团的头发和肿起来的左脸时,眼里的心疼刹那间宣泄出来,下颚紧绷,咬着后槽牙哑声问:“……你怎么回事啊?”
穗杏突然呜哇哭了出来。
她不想打架,也不在乎那个女人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见到杭嘉澍的那一瞬见,她内心的酸楚和委屈突然涌了上来,收起小兽尖利的獠牙,只想在哥哥面前肆意大哭。
她也不管周围还有多少人,也不管自己多少岁,像小时候摔疼了那样,抓着杭嘉澍的衣服就开始大哭,鼻涕眼泪都挤在一起,边哭边叫他:“哥哥,哥哥。”
杭嘉澍抱着她,被她闹得语气里也带了些哭腔:“不怕,哥哥在呢。”
沈司岚冷冷瞪了眼陈秋云,沉声对还处在茫然状态下的老侯说:“报警。”
老侯:“哦?哦哦哦!”然后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
穗杏哭着哭着,重新落入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
她闻着这熟悉的味道,擦了擦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
沈司岚抚着她的脸,无可奈何地问:“疼不疼?”
穗杏被他这么问,又突然觉得委屈了,用力点头。
她的样子实在可怜。
就像是离家出走的孩子,在外风餐露宿最后终于被家人寻回,家人虽然很想责怪她的不告而别,或是教育她以后不要单独行动,害得家人担心,可在找到的那一刻,什么责备和教训通通抛到了脑后,满心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对她的心疼。
沈司岚重重松了口气。
刚刚来得太急,额上的冷汗还没褪,情绪的松紧让他有些脱力,抱着穗杏的胳膊有些使不上劲,只能勉强将她圈在怀里,一边安抚她同时也为自己平复心跳。
“早知道就送你过来了。”
他的语气难得错顿,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穗杏也小声说:“早知道就不给你惊喜了。”
沈司岚抱着她在她耳边叹了口气,“来晚了,对不起。”
穗杏摇头:“你们要来早了,我还打不成这一架呢。”
“你还挺厉害,”沈司岚问,“那怎么也受伤了?”
“我有打算的。”穗杏埋在他怀里说。
沈司岚不知道她什么打算,她左脸肿了起来,看着都觉得疼。
杭嘉澍安慰好穗杏,又去找陈秋云谈话,四周很吵也不知道他们母子说了什么,只知道陈秋云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又想要过来找穗杏算账,沈司岚将穗杏护在身后神色冷凝,而杭嘉澍冷着脸将陈秋云推开来,让他妈差点又摔了一跤。
后来警车过来,这群执法人员看了眼她们的伤势,很快做出安排。
穗杏先去警局录笔录,而陈秋云伤的不轻,得先去医院看看。
一时间谁都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谁战斗力比较强了。
头一次坐警车,穗杏心情复杂。
可她一点也不后悔-
警察最后还是称职的教育了下穗杏。
“女孩子家家的打架多不好看,下次有问题就找警察,咱们用文明手段解决啊,”年过半百的老警察咳了咳说,“你看你脸上被抓的,要是留疤了就不漂亮了。”
穗杏第一次来警局,还是因为犯了事才进来的,拘谨异常,连警察给她倒的水都没敢喝。
警察问:“下次还打不打架了?”
穗杏乖顺的摇头,又很快说:“但是我觉得我没错。”
“合着对你口头教育完全没用,”警察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就是一副虽然我认错了但是我不服的样子,无奈摇头,“小姑娘怎么打人那么狠呢,我看那女人脸都快破了相了。”
穗杏抿唇说:“我骂脏话骂不过她,就只能打她泄愤了。”
警察脸色严肃:“刚教育你的打人不对又忘了?”
穗杏立刻不说话了。
“行了在这上面签个字就回家吧,”警察给她递来一张单子,“下次受欺负了记得喊救命,别一个人往前干,那万一是个你打不过的大老爷们怎么办呢?”
穗杏点头:“知道了,”顿了顿又问,“那另一个人呢?”
“大概率拘留几天吧。”警察说。
因为陈秋云是挑拨方,再加之眼前这位是个金贵的未成年,为了保护祖国花朵,她受的治安处罚比较严重。
穗杏突然皱眉:“只是拘留吗?”
意思还是嫌这处罚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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