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感不是自然而然出现的,有人为雕琢的痕迹,故而他陷进去很快,但不深。因此季寥清楚了整件事应该是赵希夷修行的一部分,太上忘情,若无情,又怎能忘,自己只是成了她的应情之人。
只是这样,终归落了下乘。
赵希夷难道不明白这一点,道家尚自然之道,她有意成忘情境,始终会有破绽的。
真正高明的忘情,便当是相忘于江湖,各自得其自在。
“山谷明月光,流萤皆彷徨。”夜风里有人悠悠清吟。
季寥目视长街深处的一片阴影。
自里面缓缓走出一个白衣赤足的女子。
季寥看清楚她,说道:“是你。”
这是之前在宴席上的那最后压轴出场的舞女。
她道:“道长这身装扮真的很美。”这位白衣舞女吟的俳句,却是来形容季寥这一身月白道衣打扮的。
季寥微笑道:“不用夸我,说正题,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白衣舞女道:“虽然道长刚喝了酒,只怕不够尽兴,有人让我来邀请你,喝一场尽兴的酒。”
季寥眯着眼道:“我若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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