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请问那怜月小姐,比起奴家来怎么样?”小小不甘寂寞,柔柔轻语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媚态。
饶是慕容白早有防备,仍旧是失神了一番后,才醒过来,轻咳几声道:“小小-姑娘与怜月小姐,实在各有千秋,各有千秋。”
“哼,本姑娘不信。”小小气鼓鼓道:“本姑娘还未解下面纱,要不然慕容公子定不会如此说话。”看来这妮子似乎颇不服气。
瞧见小小俏意盎然的微怒眼神,娇声一哼。慕容白又是一愣,强自定下心神,过了会儿,才黯然道:“小小姑娘果然天姿动人,不过,那怜月小姐,在下也从未见她解下过面纱。”
我愕然,那怜月要真没有解下过面纱,就能将公孙家和慕容家以及整个姑苏贵胃迷成那样。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那怜月和小小一样,也是狐狸精。二是,本身有十分高超的媚术。两种情况,无论是那种情况,都将这件事情变得不简单。
心下思绪飞扬,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淡笑道:“若是那怜月小姐真有老弟说的如此精彩,那本老爷倒是想见识见识。”
蓦然,慕容白脸色一变,微有所怒地盯着房间对面。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一三十不到的长衫男子,正在楼井那面与慕容白冷眼相对,远远望去,依稀的确是公孙然。我倒是不怕他把我认出来,虽说上朝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但那时候我龙袍加身,脸上也化过妆,再者,有哪个臣子,胆敢在金銮殿上盯着皇上的脸看?
突的,慕容白又是脸色大变,死死盯着公孙然身后另一位年轻人。那年轻人远远望去,约莫只有二十出头,长得面若冠玉,细皮嫩肉,比公孙然要矮上半个头。然而他的气势,却远远高过公孙然,淡淡往那里一站,仿佛天塌不惊的模样。
“公孙然,这次还带帮手来了?看来,你信心不足阿。”慕容白恢复正常,朗声道。
“慕容白,彼此彼此。”那公孙然也朗笑道:“这次要你铩羽而归,实在不好意思了。”
“冬弟倒是期待很。”慕容白由于有我在身边,恢复了自信,潇洒的说道。
正在此时,突然一阵咚咚脆音飘了过来,琴音淡雅清凉,将两人间的火药味消弭于无形之间
我缓缓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其琴音来。果然不同凡响,奏琴之人水准极高,仅仅是一个前奏,便将人引入到音乐世界中,清澈透凉的琴音,如一股山泉般,洗涤着凡俗的心灵,让人心情格外宁静。
蓦然,琴音骤变,叮叮咚咚的脆响直直撩拨向心扉之深处。缓缓将内心最深处的一丝感动硬生生拽出来,心情不觉与琴音融合,忽而悲伤,忽而喜悦。逐渐的,内心深处又涌现出一片烦躁之感,心情顿又郁闷起来,然而琴音又至,如情人的柔荑般,淡淡地,柔柔地抚慰着内心最深处的创伤。
一片烦躁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飘然欲仙之快乐感,仿佛整个灵魂已经抵达了天国,飘飘荡荡,自由自在的在柔软的云层飞翔嬉戏。
最后,琴音渐渐淡了下来。飞离的灵魂,也随着琴音的最后一个节奏,缓缓归位。我缓缓睁开眼睛,便觉整个人神清气爽,轻松无比,过往的包袱已经全部不见,内心深处的烦躁无影无踪。
好家伙,我舒了口气,还是第一次听琴音听得如此入迷。这怜月小姐果非凡人,未出场,便已经震慑全场。我向慕容白望去,却见那家伙到现在还舍不得睁开眼睛,一丝泪水从眸中涌出。
“唉,怜月小姐的琴音,无论听多少次,总是那么感动。”慕容白缓缓张开眼睛,轻声叹道。
“不错,与奴儿有的一拚。”小小眼眸中也是露出了一丝感动。不过那丝感动飞快的被不服气取而代之。
我呵呵一笑道:“小小小也会抚琴?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一点也不晓得?”
小小俏眸白了我一眼,不屑道:“抚琴有什么意思?我懂吹箫。”
“噗……。”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慕容白。随即瞪眼道:“这种事情也拿出来说?”
小小一愣,随即醒悟了过来,媚眼上迷上了一层雾水,似娇还羞地瞄了我一眼,轻声细语道:“爷又在动歪脑筋了,小小不依阿。”
我感到一阵燥热,将小小拉至我的怀中,上下齐手一番,弄得小小吟声连连,凑在她耳畔吹气道:“小小。今晚爷就听你吹箫了。”
小小知道我地意思,羞赧之极,直往我怀里钻。低语娇嗔道:“爷,慕容公子在一旁呢。”
我抬头向慕容白望去,果见那小子满面通红,羞得跟个毛头小子一般。不由得朗笑道:“看来慕容老弟还需锻炼锻炼,今晚咱将姑苏最出名的风月场所包了。一起乐呵乐呵。”
我此言喊得虽然不是特别大声,却也爽朗之极,中气十足。如今大多数人刚刚从琴音世界中缓过神来。周遭还是一片静悄悄的,我的这句话回荡起来,显得格外刺耳。
慕容白尚未搭声,对面便传来一声怒喝:“何方俗人,竟敢在怜月仙子面前口出污言秽?”
慕容白本来想回答我地,却听到了这个声音,不由得面若寒霜的喊道:“我等俗人,自比不上公孙兄的别然雅致。不过,难不成公孙兄流连过风月场所么?”
“哼!”公孙然又一沉喝。不屑道:“我等出入风月场所,只是与些清倌人谈诗论词。哪有慕容兄和你那位朋友如此肮脏?风月场所的女子均是可怜人,想不到慕容白你竟然当之是玩物,实在孰不可忍。从今日开始,我公孙然与你断交。”
公孙然抓住这个机会,对慕容白连连打击。惹得慕容白脸色冰寒道:“公孙然,你我何时结交过?岂有断交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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