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点头。
“当年,我虽然年幼,但经过老侯爷与我说了一番话后,我还是能分析出利弊,我不想一辈子碌碌无为,依靠忠勇侯府这把大伞庇护着,我有着不可告人的身世,不想就这样父不能认,母不能见。”轻歌说着,面色忽然露出与他年纪不相符的沉重,“我便应了。”
谢芳华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又点了点头。
轻歌忽然一笑,“当年,你我先后出了城,后来,前往无名山,我刻意做些事情,让你记住我,互相照料。后来,自然就水到渠成了。你果然信我了。”
谢芳华伸手揉揉额头,瞪了他一眼,“这些年,竟不知你心机这么深。”
轻歌翻了个白眼。
谢芳华笑着问他,“爷爷当年是不是对你嘱咐,不能与我多说这些事情?”
轻歌摇头,“到没嘱咐不能对你说,只说不可轻易说。”顿了顿,又道,“后来你建立天机阁,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必说了,怕你对我另眼相待。”
谢芳华觉得有理,若是当年,她知晓他身世,怕是会纠葛不知怎样对他派用了。
秦铮一直听着二人说话,此时开口问,“如今你入朝,据闻左相对你甚为赏识,至今,左相是否仍旧不知你的身份身世?”
轻歌点头,“不知。”
秦铮笑了一下,“左相这老家伙,这么多年,一直饮恨没有出息的儿子,如今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他自己却不知道。活该。”
轻歌喷笑,斜眼看秦铮,“你是跟他有多大的仇怨?怎么老是看他不顺眼?”
秦铮哼了一声。
谢芳华抿着嘴笑,“因为左相是秦钰那一派的人,他和秦钰自小不对卯。”
轻歌恍然。
谢芳华转头对秦铮问,“北齐那边已经收到我们南秦的国书有些时日了吧?怎么还没有动静?姑姑到底是什么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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