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宸露出笑意,站起身,从后门走了。
谢芳华出了内室,走到画堂坐下,对侍画吩咐,“请侯夫人和燕小郡主进来吧。”
侍画应声,前去请了。
不多时,永康侯夫人和燕岚由四名婢女扶着,慢慢地来到门外,二人极其规矩地隔着帘幕见礼,“芳华小姐,臣妇打扰了。”
谢芳华了一声“请进”,示意侍画、侍墨将人请进来。
永康侯和燕岚由人扶着进了画堂。
谢芳华请二人坐下,对永康侯夫人道,“夫人可是为了诊脉而来?”
“正是。”永康侯夫人颔首,“是我家侯爷向皇上给臣妇请了旨意,臣妇这副身体,放眼南秦京城,无人能救,没办法,只能劳烦您了。”
“我昔日曾答应保夫人母子平安,自然不会不管。”谢芳华话落,看向燕岚,笑了一下,“曾经姐妹相称,才几日不见,怎么这般拘束了?”
燕岚一听,立即撅起嘴道,“还不是因为你,你回京后,住进了这里,和秦……皇上共乘玉辇,我哪里还敢没大没小?”
“不得胡说!”永康侯夫人立即训斥。
燕岚立即道,“你看你看,我刚开口,我娘便训我。”
谢芳华好笑,“无论是在哪里,我也是谢芳华。”
燕岚顿时笑了,“这话我爱听。”
“不许蹬鼻子上脸,小心皇上怪罪。”永康侯夫人又训斥燕岚。
燕岚无奈地对谢芳华呶呶嘴,不说话了。
谢芳华也知道永康侯夫人的忌讳,如今她回京后,的确不比从前了,更甚至,以永康侯的聪明,虽然是向秦钰请旨让她给她夫人看诊,但实则也是打探秦钰的意思,秦钰又怎么会不知?故意让他夫人进宫,免得折寿,这样一来,永康侯自然不敢再和以前一样待她,定然也派人回府交代了一番。
她想到此,笑了笑,站起身,上前给永康侯夫人把脉。
永康侯夫人见她起身上前,也连忙站起身。
谢芳华见了,也没异议,稳稳地按在她脉搏上,永康侯夫人的心提着,看着她,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过了片刻,谢芳华放下手,“夫人身体调养得极好,还按照以前我给你开的药膳,仔细安胎就是了。正所谓心宽才安神,安神才安胎。”
“多谢芳华小姐,我一定谨记。”永康侯夫人大喜。
谢芳华又对燕岚伸出手,“我也给你把把脉吧。”
燕岚立即伸出手,递给她,“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芳华笑笑,给燕岚把脉,片刻后,放下,蹙眉道,“你现在用的药方,里面的大补之药太多,有些补过了头,阴虚火旺,不是好事儿。我给你开一个药方子,你按照我给你的药方子,调理将养吧。”
燕岚点点头,“怪不得我总是觉得最近胸口腾腾火气,压得难受,你快给我换药方。”话落,又说,“果然是京中的大夫都不得用,自从孙太医死了,太医院的太医也没一个好的了。”
谢芳华走到桌前,提笔写药方。
“不得胡说,若不是太医院的太医,你一条命还救不回来呢,虽然他们医术不精,但好歹也是用心了。”永康侯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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