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抬头看他,只见他目光朦胧,醉意熏然,哪里还有刚刚的清亮夺目。
“你去睡吧!”秦铮随意地摆摆手,放过了她。
谢芳华转身出了内室,想直接冲出门去,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转道来到了床前。踢了鞋子,拿了被子盖在身上,和衣躺下。
里屋,秦铮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气息轻浅。
谢芳华全无睡意,躺在床上半响,身子僵硬不已。暗自唾弃,在无名山待了八年,难道自从三年前再没遇到对手,让她不认识自己了?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如今将自己困顿在了这里?当起了人家的婢女来了?
半个时辰后,里屋内彻底安静下来,传出淡淡的轻轻的均匀的呼吸声。
都说喝醉了酒的人会打鼾胡言乱语可劲地折腾,可是这些都没出现在秦铮身上。
即便这个人外表性格不讨喜,但也是个地地道道家教良好的贵裔子弟。行止做派虽然走在礼仪外边,但是也没越到天边去,虽然出格,但不会失了德行。
谢芳华尽量让自己放松,既然到了这步田地,就不再多想,不多时,也沉沉睡去。
这一排房中两个人睡得一个比一个沉,而西边房舍内听言却罕见地失眠了。就连他也想不明白他家公子怎么突然想收贴身婢女了。而且还是钱家班子里的哑女。这些日子自家公子的举动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早先要去漠北,也不让他这个随从跟着,如今身边侍候的活也不让他做了。他怕是这个天底下最轻松的随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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