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曲进财被人一纸状书告到了顺天府。其旧主齐家被问责也在情理之中。
“杨继业?他不是御史吗,怎么还管起刑事诉讼来了?”
齐谨之阴沉着脸坐在外书房里,听完管家的回禀,不禁皱起了眉头。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这件事为何会由杨继业捅出来。
要知道,杨继业出身英国公府。而英国公府和齐家同为四大国公府。彼此表面上没有太多的关系,但实际上四家却是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盟友。
“此事不能怪他。”
齐令先靠在椅背上,眼睛微微眯着,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小憩。低沉的声音幽幽的飘来,“有人盯上咱们四家了。所以杨继业刚从冀中办完差事回来,便被个告状的婢女拦了下来。随后又有好几个壮汉追着她喊打喊杀,杨继业明知道其中有鬼,也只能咬牙接下来。”
杨继业是御史。要的就是耿直廉明、铁面无私。朝堂上监察百官,私下里遇到不法事也当挺身而出。
如果杨继业眼睁睁看着拦自己马车的‘可怜女子’被人当街砍杀却袖手旁观,他这个御史也就别做了。若是再被其它御史攻讦,还有可能连累杨家。
最最要紧的是。如若杨继业真的那般选择,齐家照样脱不开关系。而且还有可能将事情闹得更大。
与其这样,还不如由杨继业亲自捅出来,至少他能将事态控制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范围内。
齐谨之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节,点了下头,“是我气糊涂了,竟没有想到这些。没错,如果不是杨继业,今个儿咱们一回京,前来迎接的就不是家中的管事,而是顺天府的差役。”
齐令先没说话,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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