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春色之千金嫡妃

☆、【33】夫妻联手,完胜渣渣!(荐)(3/4)

荣王倨傲地牵了牵唇角,斜睨着皇帝道:“你可以不答应我的条件,二十万粮草,我也可以跟你签署《和平协议》,但你把那个女人还给我,她是死是活跟你再也没有关系!”

“你……”皇帝皱了皱眉,说到底,他这人是有些懦弱的,只有被急了才做傻事,而且是一般人做不出来的傻事。他当年,连染如烟都没抓牢不放,一个萍水相逢的荣王妃,值得他花这么大的代价吗?

可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说,你已经懦弱过很多次了,你的懦弱让你痛失了心爱的女人,又险些痛失最宝贝的儿子,你不能再懦弱下去了!你是皇帝,是天下的主宰!你想学会强势!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圣上!圣上不好了!雅歌郡主杀进龙阳宫了!”

“滚开!本郡主叫你们滚开听见没有?”龙阳宫的大门口,雅歌举着小皮鞭,狠狠抽向守门的太监。

龙阳宫乃皇帝寝宫,除了皇后与太后之外,其他人等非昭不得入内。

无论雅歌的鞭子抽得多么凶狠,两名大太监都纹丝不动。

雅歌急了,红着眼道:“闪开听见没有?我要见我母亲啊!你们这些可恶的奴才,快给本郡主让开!”

没人理她。

雅歌怒发冲冠,手执鞭子,颤抖着指向他们道:“不让是不是?本郡主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你们再不让,本郡主要真格了!”

依旧无人回应。

雅歌气得拔出了腰间的红宝石匕首:“本郡主再说最后一次,让开!”

见对方依然静站如松,雅歌咬牙,一匕首朝对方的肩膀刺了下去!

在附近巡逻的御林军赶了过来,一把扣住雅歌的手腕,并夺了她匕首。

雅歌细皮嫩肉的,哪儿经得起这么一掐?只觉骨头都快碎掉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母亲——母亲你在不在里面?母亲你快出来呀,他们欺负我!母亲——”

侍卫躬身捡起匕首,握着刀尖,把刀柄递给了她。

哪知她在握住刀柄的一霎,迅速一挑,割破了侍卫的手掌。众人一惊,尔后,趁着这一变故,她跐溜一下钻进了大门。

太监宫女纷纷朝她迎了上来,要拦住她去路。

她扬起皮鞭,见一个打一个,把好端端的龙阳宫搅得乌烟瘴气。

等皇帝与荣王赶过来时,地上已经横七竖八躺了不知多少宫人了。

荣王眉心一蹙,低喝道:“雅歌!给我过来!”

雅歌扬起皮鞭的手僵在了半空,顿了顿,徐徐转身,幽怨地瞪向荣王,也顺带着瞪了一眼皇帝:“我要母亲!我不回去!”

皇帝眸光一扫,沉下了脸:“雅歌郡主,这是朕的皇宫,是北齐最不可侵犯的地方,你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还打伤了朕的侍卫和宫人,朕就算砍掉你脑袋也不为过的!”

荣王勃然变色!

皇帝眼神一闪,或许,以小郡主的命做条件,能够抵消他霸占了荣王妃的事。那么双方的和谈依旧能够取得一个比较令北齐满意的结果。

“圣上不要!”荣王妃从最龙阳宫最深处的寝殿一路奔了过来。

“母亲!”雅歌扑进了荣王妃的怀里,泪如泉涌,“母亲我好想你,你快跟我回去……”

荣王妃摸着雅歌的脸,含泪点头:“好,我跟你回去,不让我走,我就咬舌自尽!”

皇帝的太阳穴突突一跳:“你胡说什么?”

荣王妃冷冷地看向皇帝:“我说,你不让我走,我就咬舌自尽!”

气氛,再次陷入了僵局。

原本打算利用雅歌的错来抵消他自己的错,但现在,荣王妃一心求死,为了强迫她活下去,皇帝不得不赦免雅歌的罪。

“那好,你自尽吧,你自尽了,雅歌会立刻被处以死刑!”

荣王妃的哭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望向了皇帝:“你……”

“你留下,好好活着,我放了雅歌;否则,你知道的。”面无表情地说完,皇帝强行扯开荣王妃,拉着她回了内殿,只留下雅歌在殿外,声嘶力竭地哭喊。

荣王把女儿抱入华中,一边擦着她泪水,一边仔细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幕。说实在的,一开始他真的吓到了。胡国毕竟是臣服北齐的,皇帝睡了他妻子,虽然挺丧尽天良,可胡国绝不会为了一个荣王妃而与北齐翻脸。北齐不同了,雅歌掀了北齐皇帝的老巢,的确罪无可恕,皇帝就算杀了她,胡国的可汗也不会说什么。

他刚进来时,以为自己一定完蛋了,为了保雅歌的命,多余的粮草和白银要不到了。谁能想到,皇帝竟如此在乎王妃,在乎到只要她活着他就赦免雅歌的罪。

如此,真是太棒了!

他不仅可以要到三十万粮草和十万白银,还能——

不怀好意地一笑,荣王开口了:“圣上!我决定了,今晚就启程,多余的粮草我也不要了!我只要这个女人!”

皇帝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面露凶光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荣王面色如常地说道:“我说,我不要多余的粮草了,就按去年协商的十万粮草,把我的王妃还给我!”

荣王妃忙推开皇帝,要往荣王那边走。

皇帝的脸色登时一变,一把扯住她手腕,对荣王厉声道:“不给又怎样?”

“圣上,我们是合法夫妻,我还没写休书,你没权力将她据为己有!”

“乌苏图!”

“圣上,我意已决,放了我妻子!我给你最优厚的和平条约!”

人都是这样,一旦对方表露出无与伦比的自信时,便会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了一道自己摸不清的底牌。皇帝此时便是这种感觉。在听到雅歌小郡主大闹龙阳宫的那一刻,皇帝一下子觉得自己要稳操胜券了,谁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被接连逼入死角。暴躁、不安、心虚、愧疚……令他的理智一点点削弱,从而在这场攻心的博弈中,逐渐输掉了自己的底线。

“三十万粮草,十万两白银,朕准了!不要再挑战朕的耐心!”

皇帝啊皇帝,你们中土有句话,叫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昨晚强占了我妻子后,就同意给我二十万粮草哇。你让我看到了你的弱点,也看到了你是一块儿太容易宰割的肥肉,既如此,我又何必对你客气呢?

“三十万粮草,二十万白银!同意,即刻签字,不同意,即刻把人还给我!”

“乌苏图你不要太过分了!”皇帝炸毛了,子承一开始让他连二十万粮草都不要答应的,现在,居然被一步步逼成三十万粮草、二十万白银!这……这……这简直欺人太甚!

荣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如果圣上觉得这个女人不值这么多钱,那么就请跟我签署十万两粮草的《和平协议》吧,我绝不占北齐一文钱的便宜!”

说着,从怀里掏出原始协议,递到了皇帝面前,“请圣上签字!昨晚的事,我不会找你的麻烦,反正你是皇帝,你非要吃霸王餐我也拿你没辙。我只是很好奇,当初长乐公主下嫁陈驸马时,陪嫁的黄金好像都有万两之多,会不会是那一嫁,掏空了国库,或者……圣上的私房钱,乃至于圣上连区区十万两白银都多拿不出来了?”

这是在讥讽皇帝嫖了人家,又付不起账了。

事情演变到这里,已经不是任不任人宰割的问题,而是皇帝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皇帝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眸光渐渐变得凌厉,仿佛要把荣王一举洞穿!

局面,完全僵住了。

荣王妃与雅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看着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厮杀”来“厮杀”去,当然,她们不是傻子,哪里会看不明白形势根本是一面倒了呢?

不知僵持了多久,荣王的脸上始终挂着从容淡定的笑,仿佛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多余的粮草。但内心,其实也非常忐忑,他知道自己把皇帝逼上极限了,一个弄不好,皇帝真的一怒之下签了字,那他可真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冷汗,在荣王的脊背一层又一层地冒了出来。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他功德无量;赌输了,他“名落孙山”。

皇帝握紧拳头,眸色一厉:“拿笔墨纸砚来,书写新的协议,即刻签字!”

……

“签字?签什么字?”

皇后放下手里的账册,问向赵嬷嬷。

赵嬷嬷把从龙阳宫打探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禀报了皇后。

皇后听到“三十万粮草与二十万两白银”时,身形遽然一晃,手里的册子掉在了地上。

“圣上是疯了吗?为了一个胡国的王妃,居然答应了那么无礼的条件!这把北齐置于何地?”

赵嬷嬷捡起账册,用帕子擦了擦其实看不见的灰尘,劝慰道:“囡囡别动怒,圣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道理?嬷嬷你是告诉我,他能有什么道理?他不就是觉得曾经没把染如烟据为己有,想要从荣王妃身上弥补这种遗憾吗?但他是皇帝!对方是王妃!还是胡国的王妃!他丢脸……都丢到胡国去了!”皇后掩面,哭了起来,“我受够了!我不想跟他过了!”

赵嬷嬷抱住皇后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傻孩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他是皇帝,你是皇后,你不跟他过了,难道要为那狐狸精让位?”

除皇后之外,一切与皇帝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在赵嬷嬷的字典里都是狐狸精。

皇后闹起脾气了,哭道:“不过了,他爱娶谁娶谁,我也不管了!大不了我剃了头,给先祖们守皇陵去!”

“啧!”赵嬷嬷眉头一皱,“瞧你!像个皇后会说的话么?”

皇后用帕子擦了眼泪和鼻涕,委屈得像个被冤枉了的孩子。

赵嬷嬷幽幽一叹:“这些气话,在我面前讲讲也就罢了,可千万别捅到圣上那儿,啊?”

皇后就哭着,也不应她。

赵嬷嬷语重心长道:“你真打算这么拍屁股走入给那狐狸精让位了?太子和太子妃你也不管了?”

皇后怔住了,太子没那么聪明了,要顺利登上皇位怕是得大费周章,要是她不替他谋划,只怕不知哪一天就被谁从这个位子上挤下来了。

赵嬷嬷瞧皇后的表情便知她是听进去了,一个一辈子没得到过丈夫关爱的深宫女人,图的什么呢?赵嬷嬷清楚得很:“圣上要花那么冤枉钱,你管了也没用,反倒讨他嫌。你别再跟他对着干,管好太子妃的胎,比什么都强。”

太子妃生下正统皇长孙,太子的储君之位才又巩固了一分,反正若太子实在不行,立皇长孙为储君也一样,圣上当初也是一出生便被册立为太子了。

这话不必赵嬷嬷亲口说出来,皇后自己全都想的明白。皇后似有顿悟地点了点头:“说的没错,圣上爱折腾就去折腾吧,又不是头一天这么荒唐了,他喜欢染如烟的时候我制止不了,炼丹的时候我也制止不了,我早该知道,这个男人是个不听劝的。也罢,我的当务之急是要确保太子妃顺顺利利地生下皇长孙。”

东宫

华珠给王歆诊完脉,微微一笑道:“一切正常,胎儿很健康。”

王歆摸了摸削瘦的脸颊,死灰一般的面色在提及孩子时会有一分难得的血色:“我以为要孤孤单单地老死深宫,偏偏他来了。”

笑了笑,“就不知是男是女。”

华珠脱口而出:“男的。”

“你怎么知道?”王歆疑惑地问。

这……总不能说你前世生的是儿子,今生应该也一样。华珠眨了眨眼,笑道:“我不知道,随口猜的。”

素手摸上微微凸起的小腹,王歆淡淡一笑:“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只不过太子而今变成这样,如果我能生个儿子就最好了。”

语毕,看向摆在床上的虎头鞋、婴儿服、小肚兜,“这份是我的,这份是你的。”

“我?我还没动静呢。”华珠叹息着坐在了床边,拿起一只虎头鞋,细细把玩了起来。

王歆瞧她神色不对,试探地问:“出什么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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